第9頁(第2/3 页)
蕭寂倒是沒怎麼動筷子,只是坐在一旁默默的飲著酒。見著楚長安一會兒便沒了方才的拘謹,嘴角也不禁抹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吃到一半兒楚長安忽然想起來過來對面好像還坐著個人,抬起頭來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對方腰腹上的紗布方才還是隱隱透著血色,現在卻是一片猩紅,想必是傷口又裂開了。大約是因為疼痛,臉色也蒼白了好些,正捂著腹部大口喘著氣以試圖緩解一些。
楚長安見此趕忙放下手中的碗筷,道,&ldo;您稍微堅持一下,臣幫您喊太醫。&rdo;
&ldo;不必。&rdo;蕭寂見他要起身,趕忙罷了罷手示意他回來,&ldo;不過是舊傷反覆了,殿裡頭有傷藥,稍微包紮一下就好。&rdo;
楚長安見著他左手不方便,二話不說繞到他身邊兒,將外層沾了血的拆了下來,裡面的衣物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方才楚長安到沒覺得什麼不對,現在才反應過來,誰家沒事兒干把紗布包在外面?但一想到蕭寂的腦迴路不能跟常人混為一談,也便沒再注意這個細節了。
屋內爐火燒的暖,哪怕是未著衣物也也並不覺得冷。衣衫徹底褪盡的時候楚長安更是傻了眼了,最裡層傷口上的紗布已經跟皮膚死死的黏在一起了,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很難扯下來,想必是好久沒有換過了。
楚長安知道他的性子不願意別人接近,日常洗漱更衣基本上都是自己來,包紮換藥這種事情怕是也不願意別人插手。然而自己又不方便,想必也是實在撐不下去了,又在衣服外面纏了一圈兒紗布死撐著,等到最外層的紗布也徹底浸透的時候,便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ldo;楚卿對這種事情倒是熟練。&rdo;蕭寂倒是絲毫不避諱這般裸著上身面對他,楚長安看著卻是頭腦一陣發熱。
明明就是幫人包紮個傷口,居然也能引來那些齷/齪的非分之想。
&ldo;以前經常磕著碰著,做得多了也便熟練了。倒是皇上記得藥換的勤些,既然身上有傷,少飲些酒罷。&rdo;楚長安匆匆的幫他塗上藥重新包好紗布,趕忙退遠了些,生怕對方察覺出來自己身上的異樣。
&ldo;嗯,過兩日骨頭長好了,也就方便多了。這一次有勞楚卿了,以往處理傷口這些事情總是不敢讓別人代勞。&rdo;
言外之意便是楚長安是第一個,也算是無形之間表達了對他的信任和重用。
但是在楚長安耳朵里聽起來卻是別有一番意思。
回到楚府的時候已經過了夜半。
冬果見著自家主子回來了,還沒來得及上前去詢問情況,就看見楚長安一路跑到院子裡的井口,一桶一桶的往自己身上澆著冷水,直到最後頭髮和衣服結滿了冰溜子,才算是停下手裡的動作。
&ldo;這麼冷的天,您這是‐‐&rdo;冬果想了半天也沒想通是怎麼回事兒,大冷天的放著熱水不洗非得遭這個罪做什麼。
&ldo;冬果,你快看我臉紅沒紅?&rdo;
&ldo;您臉皮比那城門都厚,紅了也看不出來。別在外頭髮神經了,趕緊回屋去吧,過兩日老爺回來了要是看您這麼瘋瘋癲癲的准個兒得說您。&rdo;
楚長安:&ldo;……&rdo;
回到屋子裡頭借著燈光,冬果才看見自家以前那個臉皮堪比城牆厚的主子的臉上是真的有些紅暈,不禁有些奇怪,&ldo;還真的臉紅了,您這是幹什麼去了?&rdo;
&ldo;可念著點兒我好吧。&rdo;屋子裡頭倒是暖和,然而這麼一暖和,方才好不容易澆下去的邪念又一次翻湧而出。
</br>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