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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安還想再說些什麼，門外就響起了冬果的聲音。&ldo;您帶回來的那客人，給他倒茶也不肯喝，點心也不肯吃，您去看看罷？&rdo;

楚長安這回沒等楚老爺發作，先一步解釋到，&ldo;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見著他大過年孤苦伶仃的就帶回來了。&rdo;楚長安見著楚老爺還是苦著臉，趕忙補充道，&ldo;不是什麼以前風月場所認識的，正兒八經是個讀書人，不信待會兒父親看看就知道了，絕對是個正人君子。&rdo;

楚老爺這才沒多問，爺倆一前一後的回到前廳。

二人進來的時候，蕭寂才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書卷抬起來頭，見著進來的不止出場那一個，趕忙起身問候道，&ldo;在下是長安的友人，早有聽聞京中楚氏，經商堪稱一絕，如今百聞不如一見，在下見過楚老爺。&rdo;

&ldo;父親我就說了，他當真就是個書生，您看假不了吧。&rdo;

有的事兒可以編，有的事兒編不出來。比如長期泡在脂粉堆兒里的，讓他們扮書生，再怎麼扮總歸是學不像的。

能看得出來楚老爺十分滿意，打量了蕭寂半晌，便爽朗的笑道，&ldo;可以可以，犬子長安一直給你添麻煩，也虧你忍得了他。&rdo;

&ldo;沒什麼麻煩的，長安倒是聰明，有段時間常去我那兒讀書，也是一學就會。&rdo;蕭寂還是低著頭，不急不緩的說道，仿佛真的是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世外之人。

&ldo;來者是客來者是客，來來來，上酒！犬子長安能遇上你這麼個朋友，我這就放心了，以前老怕他不學好，如今總算是有人能看得住他了。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rdo;

楚長安心裡替他咯噔一下。不過很快想到蕭寂這種什麼場合都能演的，並不需要旁人擔心。

&ldo;在下……出身貧寒，名字不雅。&rdo;蕭寂回答的倒也巧妙。畢竟現編一個符合他身份地位的，又要有所考究的，實在不易。

&ldo;小伙子來年要是參加科舉，我也幫你打點著些。&rdo;楚老爺說著把酒遞了過去，&ldo;既然是長安的朋友，喝了這杯，咱都算一家人。&rdo;

蕭寂看著他手裡的酒，沒有接。

楚長安心想壞了，畢竟以蕭寂的警惕性，宮裡的膳食都是驗過幾重才敢端上來的，外面的東西又怎敢碰？

但這酒不接或是接的慢了……

&ldo;在下不能飲酒，這杯，恕不能陪。&rdo;蕭寂哪怕是低著頭，也能感覺到楚老爺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ldo;楚老爺莫要誤會，只是小時候出生的時候未足月，身體不好，平日裡飲食也甚是注意，茶酒更是不敢沾。&rdo;

&ldo;原來如此，倒是我疏忽了。&rdo;楚老爺說罷又把酒杯收了回來，放回了冬果舉著的托盤上。

聽著酒杯應聲落下，楚長安心裡也跟著一顫。見著面前的這兩個人各自依舊是一如往常，但是心裡估計已經各自敲好了算盤。

此地不宜久留。

&ldo;父親，我先送他回去罷。&rdo;

&ldo;嗯，正好明兒個提前給你娘燒完紙，我也得走了，外面還有生意。&rdo;這一次回來，雖然和這個兒子連一頓飯都沒一起吃上，但是楚老爺覺得已經沒什麼必要了。

到底是這麼多年從商，洞察力過人。

二人進來的時候已然察覺出來了些什麼，只是沒有說破。

因為楚老爺心裡還是抱有僥倖，僥倖他的兒子還是那個不諳世事只知沉溺美色的少年，而不是眼前這個能面不改色的站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