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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楚長安開口說話,蕭寂已然察覺到了他心中的顧慮,先一步道:&ldo;繡龍那一面已經反過來了,不必擔心,穿著罷。&rdo;
楚長安見此也不好推脫,只得一路跟在蕭寂後面,重新回到獵場。
回來了之後楚長安安安分分的站在蕭寂身邊,沒敢多話。同僚們大抵也都知道他落水的事兒,也沒多問他身上多的這件斗篷哪兒來的,不過見著陛下穿的單薄了些,還是不免投來了疑慮的目光。
楚長安只當是沒看見。
然而剛沒站一會兒,楚長安便發現上場的身影有些眼熟。定睛一瞧,正是前些日子見過的世子。
其實最為惹眼的不是祁樾,而是他手上的那把弓箭。楚長安再是不怎麼記事兒的也認得,曾經在圖冊上見過,應是開國□□初定江山時用過的那把。那位工匠也是奇人,當時將此物獻出的時候就曾誇下海口,說此物至少千年不朽,足以流傳千秋。
不過最後還是沒逃過所有工匠必經的那一關,因為皇帝是要活萬歲的,千年不朽說出來聽起來太諷刺。
眼前的少年稚氣未退,但神色卻是嚴峻的很,臂力同樣也是驚人的很。駑馬的同時已經拉開了滿弓,然而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緩緩的將繃緊的弓弦舒展開。
這麼來來回回好幾次,眾人已經開始了一片嘆息。
楚長安望向席座上安榮王的方向,發現他這個做父親的只顧著飲酒和一旁的美人,完全沒把注意力放在這個兒子身上。
正當眾人唏噓不已的時候,祁樾又一次拉滿了弓。
這一次的架勢不似以往,楚長安也替他摒緊了呼吸。
弓未放出,箭已經先一步落地。然而這一次祁樾並未鬆手,而是放了一記空弓,緊接著整個人都往後震了一下,臉側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紅。
場外已經有了些低聲的嘀咕,有人惋惜,也有說風涼話的。
只有兩個人有所不同,一個是沉著臉的蕭寂,一個是依舊喝著酒,一副事不關己的安榮王。
這麼一來,祁樾自然是下了場,這獵也不必狩了。
&ldo;皇叔不去看看他嗎。&rdo;安榮王坐的位置本就離蕭寂不遠,不過安榮王只顧著喝酒,所以兩個人並未有過交談。
&ldo;不用,他聰明著呢,陛下不必擔心。&rdo;
可不是聰明著麼。
知道蕭寂的用意,又不好當面推辭,這麼一來哪怕是蕭寂,一時間也不好再去強求。不過也有很大可能是早些時候看見蕭寂自導自演的那麼一出激發出來的靈感,乾脆依葫蘆畫瓢,也來這麼一出。
仕途走的好的必定是輝煌,但是自古以來能輝煌的還是少數。尤其是祁樾這種小時候沒少吃虧的,年紀輕輕也看得透徹,自然是更謹慎著些。
楚長安在一旁剛開始看得雲裡霧裡的,不過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大概也能知道其中的種種。只不過本著少說話多做事兒的原則,沒有去問蕭寂。
晚間的酒席也並沒有什麼奢靡的菜色,大多都是今日狩獵的成果,有的臣子選擇直接把賀禮送進宮裡,赴宴只是帶些隨意的東西。也有的選擇把賀禮搬上檯面,恨不得讓整個朝堂都知道似得。
一天奔波,不說這些臣子,哪怕是蕭寂身邊的侍衛都難免會放鬆些警惕,只有楚長安一個人站的筆直,生怕早些時候的以外再來一遍似得。
酒過三巡,平日裡再是文質彬彬的臣子也漸漸露出來了本質。更有的一洗往日的儒雅,非得給陛下唱大戲的。
然而眾人敢亂,楚長安不敢。正站著的時候,唇邊忽然貼上來了一塊兒溫熱的東西。
&ldo;從一餓了一天了,反正一時半會兒他們醒不過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