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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行軍的,身上多少帶些戾氣,哪怕換了便衣白天走在街上也足以讓行人紛紛避讓,生怕離近了就有性命之憂似得。
剛走到府邸門口,便有人出來迎,說是張大人已等候多時,就等楚長安來了。
雖說是江南地帶,但是張府里建築的樣式卻是像苗疆那邊吊腳樓的樣式。一般下雨多半是淹不到,若是遇上決堤或者大洪澇,怕是也沒比那些百姓住的民居好到哪兒去。
進了屋子裡頭楚長安環顧以一圈兒,除了張硯以外還有兩幅新面孔。看著衣著應是當地的官員,來時雖然楚長安也做過功課,但是畫像上的和實際上的總歸是差距甚大,見著真人還是有點兒對不上號。
沒等楚長安開口,張硯搶先一步說道,&ldo;這是劉太守,旁邊的這位是張知縣,與我同姓。&rdo;
&ldo;下官楚長安,見過劉太守,張知縣。&rdo;
&ldo;既然來了就先坐吧,這一路上辛苦你了。&rdo;三個人之中最有話語權的應是張硯。
各個地方的官員雖然一輩子都不一定再會進一次京城的,但終究是先皇留下來的人才。蕭寂想必也是覺得這些人用的不放心,表面上是說南北各需要一個鎮守的武將,但其實是需要一個權利凌駕於地方官員之上,直接聽命於他的人。
方才來的時候楚長安就有所疑問,按說離災後已經過去了好幾日,修繕工作不應拖到現在才做了這麼一點點。而且面前這三個人臉色各有不同,估計心裡頭壓根就沒站在一條線上。
&ldo;用於救災的物資下官已經帶來了,還請問各位大人難民安置在何處?現在正值春耕的末尾,還請各位大人幫著布置著些,萬一真是錯過了季節就麻煩大了。&rdo;
&ldo;我帶你去吧。&rdo;沒等旁邊兩個說話,張硯便先一步起身示意楚長安往外走。
難民基本上都安置在以前一個商人留下的廢宅子。據說這個商人當初在當地可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後來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妻離子散的。街坊鄰里都說這棟宅子風水有問題,這麼多年也沒人敢拆。然而如今天災以來,管他什麼凶不凶的,能住人要緊。
一路上張硯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沉默,低頭看路,絕不做多餘的事兒。最後還是楚長安按捺不住了,張口問道:&ldo;敢問為何這麼多日都無所行動,陛下批下來那些物資和銀兩……&rdo;
&ldo;那些東西別說落不到百姓手裡了,連我都沒見著。之前不是在汴梁和你說過能不能用兵符換些銀兩的事兒麼,當時怕的就是這個,沒想到如今真的發生了。&rdo;
的確,南北兩頭光靠著京城裡頭的皇上估計早就完了,畢竟手申不了那麼長,主要還是得有賢臣在外。若是連外頭這些臣子都無所作為,那可真的算是完了。
以前張硯就生長在南方,自然對這片的民風習俗,和當地官員的德行都熟悉的很。有些東西紮根扎的久了,想一上來就連根拔起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張硯看了一眼楚長安,看著神色也基本上猜出來了他下面要說什麼,又補充道,&ldo;他京城裡頭有靠山,先皇都不敢動的,我哪兒有這個本事。&rdo;
楚長安沒急著接話。
說白了又是一個仗著背後有人便無所忌憚的。但是先皇不作為,是因為懦弱無能。但如今時代變了,要是還任著他們為所欲為,這江山離改姓也不遠了。
&ldo;既然這一次來了,一定會處理乾淨。先皇不敢動不代表現在上頭坐著的這個也不敢,再強大的靠山也總歸是會倒得。現在先想辦法讓民心穩住,重新耕地,再晚就來不及了。&rdo;楚長安話音剛落,膝蓋後頭就被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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