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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意思說別人流氓呢。」盛天明的眼睛來迴轉了兩圈,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你這招兒,比池一旻還陰損。」
「掙錢麼,不寒磣。」隋聿臉不紅心不跳,當盛天明是在誇他了。
這些不過都是車企之間的常規操作,今天你蹭我流量,明天我潑你髒水,手段沒有最髒,只有更髒,誰也別站在道德高地批判誰。
極星的發布會還在繼續,盛天明看著電視上西裝革履光彩照人的池一旻,又瞅了眼身邊摟著碗泡麵吃得津津有味的自家老闆,頓時覺得這對比有些慘烈。
「你好歹是我們雲圖的掌門人,少東家,執行長,知名鑽石王老五,怎麼能就吃這個?」盛天明將腳從茶几上收回來,起身抻了抻手腳,說:「走,哥請你去外頭吃好的,就上回那家潮州功夫菜怎麼樣?或者去我家,讓你嫂子給你露兩手。」
「今天沒口福了,我準備去機場。」隋聿三兩口把面吃完,將塑料叉子往碗裡一戳,「這周我不在公司,極星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真讓我來?」盛天明有些受寵若驚。
「嗯,交給你了。」隋聿給他一顆定心丸,「不用收著,鬧大了算我的。」
當晚,隋聿的飛機準時起飛,盛天明也沒有辜負他的囑託,沒兩天功夫,就把極星攪得烏煙瘴氣。
池一旻也不是甘心吃癟的主,幾乎在第一時間採取了反制措施。一夜之間,全網主流媒體上都飄著雲圖的黑歷史,一件比一件上不得台面。
幾天下來,雙方烏龜咬王八,算是打得有來有往,難分高低。
晃眼五天過去,隋聿結束工作行程,坐上的回程的飛機。
出差的這些日子裡,隋聿發覺他越是不待見一個人,這個人越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酒店對面的led大屏上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滾動投放著極星的廣告,機場休息室的雜誌里印著池一旻的單人封面,難得忙裡偷閒瞄兩眼球賽,場上所有能打廣告的地方都亮著贊助商極星的slogan,就連到了飛機上,鄰座哥們兒的手機里,刷到的都是池一旻的最新採訪視頻。
這位大哥沒什麼公德心,在機艙里也把音量開得震天響,於是隋聿就聽見採訪記者唯恐天下不亂地問池一旻,「池總,請問您如何評價雲圖明年將上市的車型?」
池一旻大概是去參加什麼活動,身邊簇擁著一大群工作人員,他一邊步履匆匆地往前走,一邊抽空回答各家媒體的提問。
他深諳傳播學理論,不負眾望,給了媒體一個值得大做文章的答案,「工業垃圾。」
記者大喜,孜孜不倦地繼續挑事,「那您又是怎麼評價雲圖的ceo隋聿呢?」
隔壁大哥大概對二人之間的恩怨糾葛也略有耳聞,一聽這個問題就來了勁,興高采烈地調高了音量,隋聿被聲音吸引,也將目光投向了他的手機屏幕。
「他。」池一旻停下腳步,看向鏡頭,這個短暫的停頓,成功調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等所有人的期待值都被提到最高之後,他才輕描淡寫地扔下一句:「我不做評價。」
說完他就走下台階,揚長而去。
好一個不做評價。
言下之意,就是不屑做評價,隋聿不由得嗤笑一聲,鄰座的大哥也樂了,興沖沖給這段視頻點了個贊。
視頻播完,大哥忙著回微信去了,隋聿的耳根總算落了個清淨,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盛天明打來了電話。
「池一旻是故意的吧,居然把新車展辦到我們h市來了,還在我們體驗店的正對門開了間展廳,你知道嗎,那展廳足有四層樓高!」
又是池一旻。
電話里的盛天明像是一隻被燒了毛的花孔雀,「這是什麼,這是上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