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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外略一停頓,任鵬飛方才脫鞋進入。
這屋子隔空懸建在水面上,屋裡鋪烏木色的地板,聶穎坐在屋子的正中,這處也鋪著一張寬大的絨毛毯子,不知是否是四面通風的緣故,屋裡比屋外顯得更為清涼,這張毯子鋪在這不顯得悶熱,雙腳踩上去時,甚是柔軟舒適。
「這兒如何?」
甫坐下,聶穎便勾著唇笑問道,任鵬飛不由再仔細觀察這個不大不小的屋子,片刻後,回道:「盡能工巧匠之手,非凡人可想,奢華之極,精美之極。」聶穎哈哈一笑:「這是我娘給我建的。當年我傷得厲害,快到夏天時大夫說我要是出汗一身傷很容易發炎惡化,需找個清涼的地方養傷,我娘就找人建了這麼個地方,這裡的什麼都是最好的,我呢,在這裡整整住了一個夏天。」這是聶穎頭一次在他面前提及受傷一事,任鵬飛不知該如何作答。
而聶穎也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把桌上的兩個酒杯分別擺在彼此面前,自身邊取出一個酒壺放在矮桌上。
「一個人喝酒太悶,我叫你來,是想讓你陪我一起喝‐‐」聶穎直直望向對面的人,「這不是命令,我也不會拿什麼強迫你,只是請求,請你陪我、喝酒,好嗎?」任鵬飛無言良久,方才移開對視的目光,視線落在桌上的兩個酒杯上,略一點頭。
聶頭笑了。
第十三章
知道兒子讓人準備了好幾壇好酒,華夫人正蹙眉,又聽到兒子此時正在水榭里,不由輕嘆一聲。她這兒子心情一不好就會跑到水榭去,現在又叫下人備了這麼多酒,想來是要借酒消愁。
聶穎如今雖看起來無礙,實際上他的身體仍未痊癒,酗酒的話甚至還會讓傷情反覆,想到此,華夫人便再坐不住正要趕去勸說卻又聽得下人道:少爺把任侍衛也叫去水榭了。
腳下一頓,華夫人思來想去,終還是坐了回去。
看來她的兒子是想解決什麼事情,她這麼貿然前去恐怕會打擾到他。
固然心疼孩子,但也明白任鵬飛才是兒子心中最大的結,早一日解決早一日解脫。
這麼一想,縱然擔心兒子的身體,但還是按捺著沒去,並囑咐下人無事千萬不要去水榭,坐了一會兒,又趕緊叫貼身丫鬟去準備聶穎調養不當傷情反覆時要吃的藥,並不斷祈求他千萬不要喝太多酒。
那廂華夫人憂慮不已,這廂任鵬飛握著酒杯,喝得頗為順心。他不是嗜酒之人,對酒也無甚特別感覺,但若能喝上好酒,他還是會多飲幾杯。這次聶穎讓他喝的酒恐怕非一般凡品,起初喝下去與喝香甜的湯水差不多,但連飲數杯之後,體內一陣暖熱,通體舒暢,與暢快淋漓打了一套武術差不多。
任鵬飛極是喜歡這種感覺,不免多喝了幾杯。
可任鵬飛卻不知道,有的酒看起來很淡,實則很容易醉人,他現在喝的便是這種酒,若不是真正能喝酒之人,只需三四兩酒就能醉得不省人事。聶穎是酗酒慣了的人,很少有酒能醉倒他,便認為大家與他差不多,所以這次一上來就讓任鵬飛喝這種酒。
兩人面對面而坐,卻幾乎無話,只是默默飲酒,等到聶穎總算覺得頭有些發暈時,便停了下來望向對面的人,這一看,著實有些發懵。
任鵬飛還在一杯接一杯,看起來沒有絲毫醉意,暖暖的火光映照下,他不知何時已然卸下冷淡的面具,露出聶穎從未見過的溫和笑意。
聶穎看得喉嚨發乾,不由啞啞地喚了聲:「任鵬飛……」聽到有人叫他,任鵬飛抬眸,雙眼彎彎,笑得醉人。
聶穎頓時覺得全身有數不清的蟲子在爬,癢得他難受,強忍著才沒坐到他身邊去。
「任鵬飛……」聶穎小聲地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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