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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穎笑道:「不經考慮凡事輕信導致出錯那是我的問題。」任鵬飛自認不是個坦蕩蕩的漢子,卻相當佩服敢作敢當的人,就因為聶穎這句話,在這件事上,每次他都會認真思慮謹慎回復。
身為一城之主,儘管如今虎落平陽但仍舊瑕不掩瑜,在生意方面,他的提議的確相當深刻且有用。然,對於任鵬飛沒有因二人私交上的間隙而故意使壞下絆,還能不時把自己對事情的見解傾囊倒篋,聶穎的確很是意外。
一開始他情不自禁地往好的方向去想,心中幾縷蕩漾。可一日外出辦事延誤回府的時間不得不一拖再拖,直至夜深都未能動身,不經意間瞥見任鵬飛眼底掩藏不住的思念時,聶穎才發現自己太異想天開了。
他曾經問過華夫人,為什麼要讓任鵬飛把女兒也接進來住。華夫人回答,任鵬飛可不是外頭的阿貓阿狗,他是虎,咬人的老虎。若未捏住他的軟肋便妄想控制他,必會被反噬。而他的女兒,便是他的軟肋,他女兒明著是住進來養病,實質卻是軟禁。如此這般,任鵬飛才能乖乖聽命行事。
想起這段時日他的溫順,想起那日青樓里他們之間的寧靜,想起他說出自己的見解時臉上近乎淡漠的平靜,苦澀的味道便從胸口溢至口中,真真是苦不堪言。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女兒,從頭到尾,依然是他自作多情。
第二日任鵬飛去找聶穎,得知他在書房裡一夜未曾回屋休息時,便走到書房門前,在門外停留一陣,才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
此時天色微明,他看見聶穎撐著額頭坐在書案後面,整個身子沉浸在昏暗的陰影里。
以為他還在熟睡,任鵬飛正欲退下,便聽得一聲沙啞聲音說道:「別走。」放開手抬頭,看了不遠處的人一眼,聶穎從身後的書櫃裡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上,「你過來看這個。」說完,疲憊地把背靠在圍椅上,合上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
任鵬飛在原地頓了片刻,才默默走過去。
桌上放著的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錦盒,任鵬飛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當打開盒子一看,卻不由愣住。
靜靜躺在錦盒中的,正是當初在蜀州時,為換回女兒的救命藥材不得不交出去的那些契紙,渡厄城將近一半的土地和生意全在這個盒子裡。厚厚的一摞,然只需看一眼,任鵬飛便能知道是什麼。
任鵬飛沉默良久,終還是把盒子蓋回去,裡頭的東西一張未動。
「企圖吞併渡厄城,在城中設下暗棋,並買盡藥材以你女兒逼迫你交出這些契書的事情,全是我指使人幹的。」聶穎閉著眼睛道。
手從盒子上移開,任鵬飛淡淡道:「你娘曾說過,這些事情她才是主謀,與你無關。」「就算我把京城的人都殺了,我娘也會這麼說。」聶穎慢慢睜開眼,嘴邊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所以任鵬飛一直沒有完全相信。當初華夫人身在京城很多事情鞭長莫及,並且在與幕後黑手較量的過程中,很多事情往往賭的就是誰下手更快,可明顯對方總是更快一籌,若是在京城的華夫人,就算飛鴿傳書也不可能趕得及。
但華夫人與這件事依然脫不了干係,畢竟一點一點吞併渡厄城需要的權勢與財富非一般人敢想,若沒有她鼎力相助,至少目前聶穎沒有這個本事。
這對母子,都把事情推在自己身上。
聶穎偏頭看向窗外逐漸亮起的陽光,「後來我用計引你來京城,便是想調虎離山。此時已經風雨搖曳的渡厄城若再沒有你親自坐鎮,要想拿下,已非難事。」任鵬飛當初沒料到聶穎便是幕後主謀,儘管明白他一離開會讓敵人有機可趁,但女兒命在旦夕已經不容再拖延,衡量之下,終還是把一切都交給弟弟和親信,選擇北上京城為女兒求醫問藥。
到了京城意外察覺聶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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