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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那天他有事兒提前走了。」
「是他自己有事,還是被忽悠走的,你心裡有數。」
尹約乾笑兩聲。她也是沒辦法,硬的不行只能智取,她又不像紀隨州財大氣粗,分分鐘讓人「天涼王破」。
她帶紀隨州去到從前的那間屋子。裡面擺設照舊,她雖不來爺爺也沒讓人占著這間屋子。
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她親手擺放的,跟一般人的習慣不一樣。那時候她看不見,東西擺放比較講究。後來眼睛恢復後,這種習慣一直保留了下來。
她看看紀隨州,又看看那床,想像他一會兒脫了上衣睡在那裡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彆扭。
為免尷尬她主動把地方讓給對方,自己出門去更衣室換工作服。等回來的時候一看,紀隨州已經脫了衣服趴在理療床上了。
只是他不只脫了上身,連下身也一併脫了。腰間蓋一塊白色的浴巾,遮住了敏感部位。
尹約要瘋了,不知道他那浴巾下頭有沒有穿褲子。紀隨州看她站在那裡不動,便道:「怎麼,幾天不干忘了?」
尹約強裝鎮定,慢慢走過去擺弄手邊的瓶瓶罐罐。她這是頭一回服務男性顧客,緊張得汗都要下來了。
她琢磨著怎麼才能化解這種尷尬。
「你要不要拔罐,或者用電療?」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肌膚接觸。
誰知對方一口回絕:「不用,直接上手就行。」
尹約平生第一次有想把人電死的衝動。
但最後她只是拿了點按摩油倒在對方身上,慢慢地從肩膀開始給人放鬆肌肉。
紀隨州的肌肉特別緊,看來這些天他一直處於疲勞狀態。尹約本來覺得他就是來找茬的,按了一會兒倒有點投入起來。
她想起江泰的一句話:醫者不分男女。眼前就是一坨肉,她把這坨肉收拾好了就行。
紀隨州閉眼躺在那裡,腦子裡全是公司里舖天蓋地的事情。想著想著事情漸漸淡了,前兩天積鬱在胸口的那點悶氣也散了。
人一放鬆,竟有些昏昏欲睡。
他從來不知道尹約還有這一手。他問:「以前沒見你出手過。」
尹約按得認真,想也沒想就答:「眼睛看不見後才認真學的,我爺爺的祖傳手藝,本來傳男不傳女,為了讓我有個餬口的本事,破例了。」
話說出口才覺得不合適。她跟紀隨州重逢之後,兩人似乎都刻意不提從前的往事。那事情太血淋淋,說出來彼此都不痛快。
果然此話一出,空氣里瞬間安靜下來。尹約趕緊加重手上的力道,專心致志工作起來。
紀隨州也沒再問什麼,重新閉上眼。
不知過了多久,尹約突然停手。他以為她要休息一下,結果等了一會兒沒見對方有動靜,於是又睜眼。
「怎麼,沒力氣了?」
他扭過頭盯著尹約看,臉部線條比平時更顯柔和,看上去更顯清雋。
尹約趕緊收回視線。她不敢多看,從前她就是被這張臉給迷惑的。何美希有一回開玩笑問她是不是貪紀隨州的錢,尹約卻想,就他長著那麼張臉,即便身無分文,也很少會有女人不淪陷吧。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以前覺得沒什麼,後來才知道美色害人這句話當真不假。
她把頭撇到一邊,想不好接下來該怎麼辦。上半身勉強算是應付過去了,這會兒要從腰部開始往下了。
她還做不到那麼專業,可以拋開一切雜念。
紀隨州又看她兩眼:「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那個你要不要試試我爺爺的手藝?」
「試過了,不用再推銷了,手藝很好。」
「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