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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嗎？&rdo;

楊老太君不置可否，慢慢往嘴裡送了一口茶水，然後重新擱於手邊，目光也重新落回了楊蓁蓁的臉上。

楊蓁蓁微笑點頭，又是輕聲道：&ldo;更何況，小女覺得小女憑自己的能力，能養活寡母、供幼弟求學，傳出去也不是什麼不好聽的事情。&rdo;

&ldo;你倒是不卑不亢，頗有幾分氣度。&rdo;

楊老太君面色放緩，雖然面上仍未流露出任何的情緒，不過站在一側的陳嬤嬤卻瞧出來，楊老太君這會兒心中對楊蓁蓁是有幾分讚賞的，心中一口氣稍稍也鬆了下來。

可是誰知道，楊老太君的下一句話，卻是再次將陳嬤嬤、甚至是楊蓁蓁的心都給提了起來。

&ldo;你既然覺得靠做奶娘養活家人，是件好事，那我問你，你願意進宮去做太子的奶娘嗎？&rdo;

楊老太君語氣平平說出，仿佛根本不是在宣布一件大事，而只是在說一件比吃飯喝水還小的事情。

陳嬤嬤差點忘記了呼吸，下意識便看向了楊蓁蓁。

楊蓁蓁面上也愣住了，心漏了半拍，過了好一會兒，她回過神來，低頭回話：&ldo;小女願意。&rdo;

&ldo;老太君……&rdo;

陳嬤嬤再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臉上浮起笑容，衝著楊老太君正要笑著說話。

楊老太君卻是抬起手，制止陳嬤嬤開口，又將目光瞥向楊蓁蓁，只冷笑反問：&ldo;可是你一個如今帶著孝還被休棄了的女人，又有什麼資格進宮做太子的奶娘？&rdo;

第11章 十一勸和

楊老太君此言既出，可謂誅心。

陳嬤嬤看著楊蓁蓁，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緩和屋內氣氛。

而楊蓁蓁聞言，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時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她目光溫潤，聲音柔和回道：&ldo;若老太君覺得小女沒有資格，只怕今日根本不會見小女。&rdo;

&ldo;所以……小女有沒有這份資格，恐怕太君心中最清楚。&rdo;

&ldo;你倒是巧言令色，只是今日你確實說錯了，我見你不過是因為陳嬤嬤在我耳邊多番誇讚你，所以才想見見你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如今瞧見了，只覺得尋常，倒不如未見時的印象要好些。&rdo;

楊老太君冷哼一聲，並不買帳。

她似乎是有些不耐煩，用手點了點桌面，開口道：&ldo;這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來說你憑什麼能成為太子辱母，畢竟比你合適的人實在太多。&rdo;

&ldo;是。&rdo;

楊蓁蓁深吸了一口氣，她從小板凳上站起，恭敬的彎腰站立在了楊老太君面前，輕聲開口：&ldo;太君說的沒錯，小女身上帶孝，又被休棄，若論比我合適之人，相信憑著國公府的實力，不消一日，便可找出無數個比小女更合適之人。但是太君有沒有想過，小女的劣勢，恰恰也是小女的優勢，就因為小女一無所有，家中有寡母幼弟要奉養，還有一個尚在襁褓的幼女無靠，所以才會比尋常人更珍惜這一次機會，會將太子殿下看待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rdo;

&ldo;哦？&rdo;

楊老太君坐直了身體，似乎對楊蓁蓁的說話有些感興趣，但還是忍不住打擊：&ldo;你這說法，聽著有理，可莫忘了，若是被選進宮中做太子辱母，自當全心全意為太子侍奉，也應該將太子殿下看待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若是太子殿下出了事情，你以為身為太子辱母，能夠安然脫身嗎？&rdo;

&ldo;是，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