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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心思是什麼時候出現變化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嶠在兩人一次次的交集裡,慢慢對他卸下心防,也肯用對待朋友的態度去對待他,甚至願意為他擔下這麼重的一個承諾,但這還不夠。
對晏無師而言,遠遠不夠。
他想要的,是天下地下只此一雙的特殊,不是別人隨隨便便都能模仿或奪走的地位,他這個人素來霸道,想要,就得要最好的,誰也取代不了。
但晏無師並沒有過分表露出這種心思,別說霸王硬上弓了,相比從前他的諸般手段,這簡直稱得上溫qíng脈脈,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太了解沈嶠了。
這人看著軟和,實則內里有一根誰都比不上的傲骨,稍微過火一點的手段,都有可能令對方反感,將他越推越遠,看看郁藹,那簡直是再明顯不過的前車之鑑了。
所以晏無師一反常態,一點點來,引君入瓮,非但不激烈,連方才過招都不曾用上點xué這個法子‐‐若將對方xué道制住,倒是可以qiáng迫對方處於被動地位,聽自己的話,可那樣一來有什麼意思?
當然沒有意思。
所以沈嶠吃軟不吃硬,被晏無師順勢重奪優勢,也是qíng理之中的事qíng。
&ldo;你什麼都不要,我就只能將自己送上了,難道還不行嗎?&rdo;按照這個姿勢,晏無師本該居高臨下,優越感十足,但沈嶠居然從他笑吟吟的表qíng里看出一絲委曲求全來,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ldo;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在山dòng里的qíng景?&rdo;他慢慢垂下頭來,語調輕柔,而又溫和。
山dòng的qíng景,沈嶠只記過兩回,一回是晏無師與汝鄢克惠交手,沈嶠以為他受傷了,將人帶到山dòng里療傷,結果差點還被對方掐死,另一回,則是自己的山河同悲劍被對方用來刮魚鱗。
想及此,沈嶠就黑了臉。
&ldo;還請晏宗主放手,我不習慣這樣與人說話。&rdo;
&ldo;反正也沒外人。&rdo;晏無師笑了一聲,將他攬起來,半壓在牆壁上,這樣沈嶠就從躺姿變成了坐姿,但還是被他半困在懷裡。
沈嶠:&ldo;……&rdo;
對方也沒點住他的xué道,主要是他如果出手要掙脫,肯定得跟晏無師過招,出手輕了,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化解,出手重了,對方就直接放棄抵抗,擺出任人宰割的姿態,讓他下不了手。這完全是……
死豬不怕開水燙。
晏無師:&ldo;我都要赴死了,你連聽我說幾句話的耐心都沒有麼?&rdo;
沈嶠嘆了口氣,放棄掙扎:&ldo;說罷。&rdo;
晏無師笑道:&ldo;但方才我想了一下,說再多,還是不如直接做。&rdo;
他一時一個心思,沈嶠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茫然道:&ldo;啊?&rdo;
然後他就啊不出來了,聲音戛然中斷,視線被一片陰影遮蔽,唇上多了火熱柔軟,對方直接撬開他的齒關,長驅直入。
旁邊傳來一下短促的叫聲,玉生煙站在門口,那頭鹿從背後叼住他的袍角,結果他後退想走,卻差點被鹿絆倒。
沈嶠直接一掌拍向晏無師的肩膀,腰部微微一挺,整個人輕盈躍起,不再受制。
但他嘴唇有些紅腫,鬢髮有些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