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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芳菲滿地,夏季草長鶯飛。」敖泓立即抓緊機會拍馬屁道,雖然可以不拍,但是拍了也沒什麼壞處,領導看他順眼更容易開展工作嘛。
某種角度上敖泓也挺精明的。
「哦聽起來倒是一方遺落之境。」水君摸著下巴,唇角帶著溫和笑意。
大殿內,自閉坐在末席的負屓忽覺心悸不已,修長手指鬆開金箸茫然望向殿外,南海龍宮外籠罩著一層法術禁制,有水波蕩漾淺淺瀲灩開去,平靜如昔。
可負屓心跳得卻更快了,他因為日常自閉,不喜和人交流即使坐在這裡也是神思游離,甚至因為人多,煩躁得他水都不願意多喝一口。
負屓雙眸疑惑注視著殿外禁制上的瑩潤水波紋路,久久沒有動作,身邊嘲風注意到了,低聲問道:「怎麼了?」
「沒…」負屓轉過頭來,輕啟唇瓣剛要說是自己多心了。
殿外忽得一聲巨響!
「吼!!」一條青鱗神龍以摧枯拉朽之勢強闖大殿,他的鱗片光潔堅實如鏡面般倒映著碧波粼粼,一聲清厲鳴吼響徹南海。
身後無數金甲侍衛被頂翻在地。
剎那間,青龍已經翱翔至大殿,鋒利堅實的龍爪輕輕一勾,整座大殿流金璀璨的殿頂就被他掀翻挑在龍趾之上。
嘩啦啦!撒著金箔的翡翠琉璃瓦如雨般紛紛落下,瀑布似的碎落在地。
青色巨龍修長有力的龍尾在身後輕輕擺動,龍首微微垂下燈籠似的龍瞳在幽深海底熠熠閃爍,居高臨下的掃視著大殿內米粒大小的眾人。
敖泓勃然大怒,起身怒吼道:「敖瀾!你瘋了麼!」
說著,他脖頸上也出現了片片冰藍色龍鱗,手掌緊握翡翠酒樽如齏粉在掌縫間簌簌落下。
「你冷靜一下,敖瀾他…」不是這種龍,凌溪看出情形不對,極力抱住敖泓把他往回拽。
「他敢在本王龍女出生宴上造次,一萬個理由本王也要教訓他!」敖泓怒不可遏,甩開凌溪就要飛身上前。
凌溪跌坐在椅子上,痛得眉頭緊緊皺起,算敖泓盛怒之時尚有一絲理智,他只是被推回到了椅子上,凌溪不顧腰痛,勉強站起來拽著敖泓袖口道:「你聽他解釋。」
青龍一雙光輝奪目水晶般的龍瞳人性化的微微闔了一瞬,再睜開時滿是憐憫痛苦之色,光華流轉,墨色衣衫的敖瀾踏空而出,他啞著嗓子,低聲道:「水君,你還要再裝麼?」
「疫獸從何而來,建木如何毀去,天地靈氣復甦幾年內神龍之子陸續甦醒又是誰在背後操縱?」
「啪啪。」水君溫和笑容依舊,緩緩起身鼓掌,溫文爾雅對敖瀾略一點頭滿是欣賞道,「九重天三界之內,竟是你一個不起眼的小小北海龍王勘破此局。」
「看來九重天上盛傳你嫖/娼,是有人抹黑你,倒是本君小瞧你了。」
「可惜你還是來遲一步。」水君神情淡定,平靜面容上緩緩露出一個穩操勝券的笑容。
敖泓視線隨之望向水君,他尚未反應過來,表情上凝結著適才的憤怒又逐漸浮現困惑、迷茫的神情。敖灝何等機敏,心知敖瀾絕不會無的放矢,電光石火間迅速起身一掌平平將王妃推出。
燦金光華繚繞在柳冉身邊一路撞破貝闕珠宮無數鑲嵌著瑩潤玉石的巍峨牆面,將他推出幾百米遠,同時殿內賓客還在相互對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只有敖灝當機立斷站在敖瀾一側怒道:「水君,你做了什麼!」
「哦?不問問北海龍王知道了什麼,就向本君發難麼?」水君嘆道,「你們龍族原來真能將彼此當做兄。」
「啊…」不遠處,無患按著小腹低聲呼痛掃落一片玉盤金盞,身邊無湛連忙扶住他:「你怎麼了?」
片刻無患額頭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