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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似乎极为羞愧,尚且不敢直视周侗,他似乎还能感受到周侗那如利刃一般可以刺透他心防的锐利目光,每每让他无所遁形,岳翻蹲下身子,为周侗的墓碑清理杂草,一边清理,一边开口道:“兄长,心里面有什么苦闷的话,就来这里,找师尊吧,师尊一定会愿意听你说这些话,酒只能让你更加痛苦,心里面的苦闷不说出来,也会更痛苦,如果不想对我说,对父亲说,对母亲说,那就来这里,对师尊说吧,师尊一定会愿意听你说这些的。”
岳飞长叹一口气,低头黯然道:“为兄做了这种事情,还有何面目见师尊呢?”
岳翻转过身子,笑着说道:“师尊会原谅兄长的,所有的一切,师尊都会原谅兄长,因为他是我们的师尊!兄长,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师尊,让师尊知道,然后,养好伤,回去吧!去找张宪郎君,向他道歉,一切就会过去的,没人会在意,我们总会向前走,不会停的,一旦停下来,我们就要死了,不是吗?”
五十五 我决不后退
岳飞在三个月之后恢复了身体,在家中进行了十多天的恢复运动之后,重新回到了弓手的队伍,挺直胸膛开始了崭新的生活,或许对他而言,这是一次成功的自我救赎,他成功了,他回到了他最初的原点,以一颗最本真的心。
岳翻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只是静静的看着,岳飞没有沉沦,而是接着去走自己的道路,抬头看天,那就够了,他不是神,他没有办法让一个沉沦的岳飞成为英雄,要想成为英雄,只能靠岳飞自己,而岳翻,也有他自己的道路需要走。
宣和四年的科举还有一年多就要开始,虽然岳翻基本保证了对那些考试范围的掌握,也就是那么些,但是却不能保证自己肯定可以考取进士第一名,如果不是进士第一名,那么科举也就失去了意义,无论是第二第三还是第四,始终没有第一名耀眼,而且,如果不是第一名,岳翻还真不好意思向徽宗皇帝开口要官。
考题是死的,但是科举考官是活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好恶,如果没有对准那些考官的基本偏好,写得再好也是枉然,就好象宗泽一样,写的很好,但是考试的时候偏偏是蔡京那些人掌权的时候,监考官为了迎合蔡首相“天下一片和谐”的基本调调,只好让宗泽这颗大唱反调的“老鼠屎”有多远滚多远。
天下大同一片和谐才是大宋王朝的现状,宗泽这种针砭时弊甚至指名道姓批判首相大人的人怎么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脱颖而出呢?考官也是人,让宗泽做了第一名,还要不要自己的官了?
不过到底他们还有一丝羞耻心,原本按照宗泽的能耐,进士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考官们一合计,给宗泽的进士前面加了一个“同”字,就变成了“同进士出身”,就这一个字,恶心了宗泽一辈子,到老,一直到北宋灭亡前夕,宗泽都六十多岁了,还只是磁县知县,宗泽最美好的年华都在知县这样的位置上度过,一直到老,到了生命的最后几年,才绽放出本该属于他的光芒。
岳翻可不想弄一个“同进士出身”,那是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更别说在徽宗皇帝的这个时代,“同进士出身”几乎是可以用钱买到的,干干净净正正规规自己考出来的进士,偏偏给人添上一个“同”字,搞得就和买来的一样,那些眼高于顶的文人们会如何看待自己?
所以徽宗皇帝要御赐自己一个同进士出身的时候,岳翻才果断拒绝,不行,这种东西要是接受了,岳翻可不敢保证自己就是晏殊,还能做到宰相的位置,那是专门用来恶心人的。
宣和四年的科举考试,是势在必行的,必须要去参加,不过根据久远的记忆,岳翻还能依稀记起宣和三年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方腊起义,比如梁山泊起义,大宋朝在灭亡之前可是一片混乱的,宣和四年最后一次还算安稳的科举考试,是岳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