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4 页)
祁斯遇嘴里含着甜羹,话说得含糊,但陈桥听来却很是刺耳。
大缙尚武,人才辈出。武学大体分成南北两派,北派最出名的是“青山不改也无期”。
分别指的是祁斯遇学的问青剑、镐京陈家的春山刀、许方的家传不改刀、陈氏无名剑还有武家的期归剑法。
北派的三剑两刀一直不相上下,很难比出个高低。相比之下南派就简单得多,“一刀一剑满天星辰”。祁家刀,乱花剑,以及那些大大小小的门派。只是近些年来南派凋零,北派却花开满园,众星闪烁。
这话着实不太好接,陈桥并不想夸许方,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祁斯遇则相反,欲言又止好是纠结。
沉默了好一会祁斯遇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让厨娘再给我做两碗核桃酪啊,一碗也行。”
陈桥身量高,祁斯遇又坐着,他只能低着头看她。坐着的那个明明是带着英气高束发着劲装的小郡王,他却好像看见了梳着少女发髻大眼睛圆圆亮亮的祁娇娇。
见陈桥还不说话祁斯遇叹了口气:“想不到阿厌没忘记告诉你我一天只能吃一碗甜羹,算了算了,我在这儿吃荔枝也一样的。”
陈桥这才缓过神来,他没想到自己会看着祁斯遇出神。“那就明日再吃吧,实在不行我们走的时候把厨子也带上。公子,我先出去练剑了。”
那声公子被陈桥咬的很重,像是为了提醒谁。
刀被他舞得很乱,好在院子里没有旁人,给他留足了地方去掩埋秘密。陈桥知道,他对祁斯遇的感情不单纯了。
只是他说不出这变化是从何时起的。
或许是他们在安南把酒言欢的时候,又或许是瞧见她披散着发点绛唇的时候,也或许是他在逃亡途中靠想着她努力活着的时候,是她刚刚再要一碗核桃酪的时候。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手中的刀就被打落,陈厌冷着脸站在他面前问:“心不静,何苦为难刀?”
陈桥不急着拾刀,抹了额头上的汗反问起另一件事:“你们到底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既然早晚要让她知道又何苦弄这一遭?”
“姑母自有姑母的安排。”
陈桥气的脸通红,却想不出什么话什么行为能让陈厌失态,攥紧的拳头也只得松开。
两个人站了片刻,陈桥脸色如常时才问:“为什么只能吃一碗?”
“什么?”没头没尾的话让陈厌这个寡言大师也很迷惑。
“甜羹。祁年为什么只能吃一碗甜羹?你平时不也这么说话,怎么我一说你就听不懂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句话反倒让陈厌变了表情,多了些嫌弃。陈厌从不喜欢谁,也不讨厌谁,如此直白的表情很是罕见。
“主子太嗜甜,我怕她牙痛。还有,别叫这个名字,她会认出你的。”
“我知道。你进去见她吧,我去外面买些东西。”
陈厌看了眼陈桥的背影进了屋,祁斯遇正在用湿帕子擦手,桌上的碟子装满了荔枝壳和核。“怎么回来这么晚?”
“遇见许方了,他让我给主子带话说‘中都见’。”
祁斯遇一听许方两个字来了兴致,帕子都扔在一旁。“真有意思,也不知道中都到底有什么困局非要我这个外来者打破。”
陈厌并不接话,只是尽职地汇报自己的任务:“春城传来消息,说是息少爷露面了。”
“息武?”祁斯遇话中带了些惊喜,“原来这才是端表哥想让我看的惊喜,倒是可惜了,都错过了。”
“主子不必惋惜,息少爷日日乱跑,也许不日也会去京城。”
祁斯遇知晓陈厌是想逗她开心,但还是摇摇头:“他可不会。算了阿厌,你去再装盘荔枝来吧。”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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