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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公公識趣的退下去,屋內只有他們四人,雙方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氣氛就這麼沉默下來了。
還是皇后,對他們說:「想來來時汪公公已經與你們說過了……」
沈安道:「當真不是找錯了人?」
看他這反應,不知怎的,皇帝皇后都被逗樂了。
往常只有他們會有這個懷疑,卻是沒想到人找到了,卻懷疑他們找錯了。
皇后失笑,「你與你父皇長得有幾分相似,又帶著母后留下的玉佩,怎麼會找錯?」
倒是皇帝,有些不滿,他是查了又查,已經確定了沈安就是他流落在外的長子,這小子竟然還不想認?
比起皇后的溫和,皇帝倒是直接的很,拉著沈安就往內間走去,「找沒找錯看看你的胎記不就知道了?」
想起那處尷尬的位置,江雨秋知道後不止一次的想要看,沈安一大男人只覺得臊得慌。
這會兒皇帝親自開口說要看的,沈安也顧不得犯上之罪,連忙掙脫開來,退後兩步,怎麼也不肯跟皇帝一起進去。
皇帝看向皇后,「我就說是他,不可能找錯,那胎記在屁股上,這孩子不好意思了。」
沈安頗有些窘迫,他想過許多種可能,就是沒想到皇帝這麼不正經。
江雨秋很少看見他這反應,「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還是皇后想起來,不能冷落了這個兒媳婦。
原本她還以為,沈安長在鄉野,娶的同村的姑娘,應當是上不得台面的,她已經做好了各種打算,想著他們夫妻倆一路走來不容易,不管人怎麼樣,只要兒子喜歡,他們也不插手。
畢竟不是養在身邊的,總不能剛回來就有了隔閡。
卻沒想到,江雨秋倒是比她想像中好太多,看著知書達理,頗有些大戶人家當家大夫人的模樣,來到皇宮後也沒有失禮。
皇后將手上的鐲子褪下,戴到她手上,「這些年,你們吃了苦,好在你們都是有本事的……」
皇后又拉著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說當初情況緊急,眼瞧著楊氏就要對皇長子動手,好讓二皇子順理成章的坐上太子之位。
又說這著年找沈安找得艱辛,差點以為這孩子當年就死了。
說著眼眶就濕了,拿帕子去擦眼角的淚水。
江雨秋只覺得皇后是個很溫柔的人,看她難受心中也有些不忍心。
江雨秋看沈安站在那邊不知所措,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過來。
沈安走過去,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便喊了一句:「娘。」
皇帝看到了他們夫妻倆之間的小動作,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暗自笑了一聲,沒想到這丫頭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竟然能讓兒子對她言聽計從。
想著,不由得在心底嘆了口氣,許是他們李家男人的通病?
瞧著皇后對誰不是一副和氣的模樣,偏將自己拿捏得死死的。
皇后嚴重含著淚,半晌沒說話。
好容易等皇后緩了緩,皇帝才說:「我準備過幾日告知百官,找到了皇長子,按理說娶了妻應當去富商,只是早些雖建了安王府,卻多年沒有人打理,還得修繕一翻,這些天不如住在東宮?正好你與太子兄弟倆增進增進感情。」
皇帝語氣已經儘量的溫和,與他們說話都是用「我」而不是「朕」。
江雨秋和沈安都是一愣,怎麼還要住進宮中?
沈安道:「我們來時沒有告知家人,若是晚上沒回去,怕他們擔心。」
皇帝想了想,「一起接到宮中?正好太子大病痊癒,過段時間準備挑個伴讀。」
江雨秋瞧著皇帝皇后這樣,便應了下來,沈安自然是聽她的。
皇帝又順著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