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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是搜索。漫長的搜查，監控一幀一幀地回放，包括調查方利是否有同夥在附近的可能性，最大的可能就是監控被動了手腳，人被偷偷帶走了，未來要當作籌碼跟警方談判之類的。

這些猜測，林繼平都在探視時轉達給了他。

那時林繼平看周知善那不咸不淡的樣子，隱約有預感。

雖然那個高度掉下來，人不死也殘。但是一天不親眼看到，他都不會放棄的。

事實證明林繼平沒猜錯。

周知善提前三個月出來，林繼平去接他了，找了家東北菜館，點了一箱啤酒，兩瓶白的，準備好好勸勸他。

反正周知善這腦子，高低未來出路都定了‐‐負責網絡安全防護的技術科黃立來打過招呼，說讓林繼平別搶人了，還請了他幾頓早餐，事就算定下了。

只要周知善放下執念，未來的日子還是能走上軌道，順順溜溜走下去的。

林繼平勸了斷斷續續半年。

最後莫名其妙相信了陳玦還沒死。

當然，內心深處的理智告訴他，這事基本沒可能。

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

林繼平被邀請去當他們倆的證婚人。

周知善和陳玦都決定暫時不大辦，請姑姑姑父他們簡單吃個飯，證婚人走個過場，就算完事。

&ldo;弟妹，你虧不虧啊你?&rdo;

林繼平頂著半白的鬢，見面後苦口婆心地勸陳玦：&ldo;你知不知道他工作多猛，存了多少小金庫?黃立八抬大轎請他都沒時間了，人家幹得活高級著呢!&rdo;

周知善悠悠然喝了口茶：&ldo;別占我便宜。輩分錯了。&rdo;

坐在他旁邊的陳玦笑眯眯：&ldo;林哥，卡他給我了，我大概清楚的。確實……不少。&rdo;

陳玦沒忍住，側頭看了他一眼。

兩人默契地輕彎了彎唇。

陳玦也沒哄人，他們把事情各自攤開說完，還沒決定結婚的時候，周知善就把卡和密碼都交給了她。陳玦被餘額震撼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問密碼。

密碼還是個陌生日子，陳玦怎麼也想不起來，直到周知善輕描淡寫地提醒。

她失蹤那天。

他依然不願意把那稱作&l;死亡&r;。

&ldo;不是我說，哪有人那麼誇張啊，除了呼吸就是工作，存得多也是正常的……來弟妹，碰一個!&rdo;

林繼平喝得微醺，就著下酒菜嚷嚷道。

陳玦默默跟林繼平碰了一個。

周知善陪了一杯，白瓷酒杯在掌心轉了一圈，溫聲道：&ldo;我想著，她要是回來了，總得給點兒好的，萬一要去醫院‐‐攢的也得夠。&rdo;

陳玦筷子夾到一半，停住了。

林繼平轉頭，愣住了，眼珠子好久沒轉，過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哭了，拉著陳玦的袖子哭得很悽慘：&ldo;弟妹，一定要好好照顧這小子，他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你也知道，我跟你說過的你知道的，怎麼會有他這麼可憐的孩子，這兩年他過得太辛苦了，老天有眼啊，還是讓你回來了‐‐&rdo;

陳玦一邊拿紙巾給他，一邊沉思。

周知善跟她換了位置，親自處理丟臉的中隊長。

&ldo;想什麼?&rdo;

他頭也不抬地問。

陳玦：&ldo;嗯……沒什麼，這樣說不太好，你別告訴林哥噢。這個聲音好熟悉，我想起來了，小時候姑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