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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大家跟夏耳說起這次公益,在社會上引起了不錯的反響,大家捐助的善款分別用在了什麼地方,包括接下來的救助計劃,等等。
「單靠我們的力量是不夠的,野生動物保護是全民的事情,我們決定讓牧民也參與進來,和我們一起完成河狸救助。」
因為寫作需要,夏耳對這些工作有著很濃厚的興趣,也因此,跟大家多聊了幾句。
這頓飯吃完,新疆的天已經黑了。
因為緯度關係,這邊的日出日落時間比內陸要晚很多,夜裡還是冷的,從吃飯的地方出來,大家坐車回宿舍休息。
夏耳有些困了,在車上忍不住打起了盹兒。
回到住處,由於這邊的風景都是原生態,所以並沒有什麼路燈,到處都是黑漆漆的。
下車時,開車的人打開遠光燈,把院子照得很亮。大家借著這股光上樓,不必擔心看不清了。
夏耳又困又累,回去之後把東西收拾好,換掉睡衣,趕忙去打水洗臉。
洗了臉回來,忽然想起下飛機之後機票跟身份證一直著口袋裡還沒收,就去外套里摸身份證。
這一摸,發現兩個口袋裡全都沒有。
夏耳心裡一驚,又去包里翻,也沒翻到。
褲兜里也是沒有的。
怎麼會這樣?
夏耳慌張地站在原地,仔細回憶上飛機後到剛才的每個細節,是落在了飛機上,還是下飛機後的麵包車……
麵包車。
對。
她在車上掏了手機的,會不會是哪次掏手機的時候,一併帶了出來?
越想越有可能,就算沒可能,也要下去找一找。
夏耳拿上外套,穿在睡衣外面,帶上手機,就這麼穿拖鞋下去了。
麵包車平時不鎖,鎖的都是院子。車上也沒什麼貴重物品,就算車也不是什麼昂貴的車,更沒有鎖的必要。
從樓里出來,院子裡又黑又靜的,一點光亮都沒有。
遠離城市喧囂,沒有燈火高樓,只有無邊無際的夜空,皎皎明月。
夏耳臉上的水沒擦乾,這會兒風吹過來,更冷了幾分。她打著手電筒走到車邊,輕輕拉開車門,貓著身子鑽進車裡,手電筒掃過座位,沒有,又俯身往座位底下看,身份證上的長城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反著光。
夏耳提著的那口氣倏地一松,伸手去撿地上的身份證,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她一下,夏耳條件反射地坐起來,猛地轉身去看。
車外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一手撐著車門,另只手揣在口袋裡,像一堵牆,擋住了她下車的去路。
她剛才嚇一跳,手機沒拿穩,直接掉在了地上。
這會兒黑燈瞎火的,一點光都沒有,她撐著座駕的靠椅,害怕地收緊手指,小心地問:「誰!?」
聽見她的聲音,來人的右手緩緩從口袋裡抽出來。
夏耳隱約看見他的動作,一瞬間腦海里閃過很多有的沒的片段。比如他會不會掏出一條白毛巾捂住她的口鼻,然後把她迷暈?或者有什麼麻醉藥劑直接注射到她身體裡,等她醒來發現自己在一間廢棄的工廠……
啪嗒。
打火石受力摩擦,火星點燃棉芯,一簇小火苗倏地在二人中間點燃,他們居然靠得很近。
火光散落著她臉上,她像只驚慌的兔子,怯怯看著他,臉上的水跡未乾,小臉嫩白清透,耳朵周圍還有可愛的絨毛。
嘴唇紅得誘人。
四目相對,他漆黑眼眸里,映著幽微的火光。
輪廓半明半暗。
像是狩獵已久的獵人。
他們靜靜看著彼此,誰都沒有說話。
好像隔著的那些歲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