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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在辦公室里罵娘,一腳踢在腳邊一個空水桶上,水桶都凹進去一大塊。
王殷成也沒勸老劉,這事無論誰碰到了都得罵娘,王殷成之所以能這麼淡定,是因為他一開始就不看好葉安寧。葉安寧心高氣傲,行為怪異,想法上又比較急功近利,這樣的人在哪裡都不適合一起工作搞事業。
王殷成等老劉罵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ldo;葉安寧的工作你分派一下,財經版不能因為她一個人就整個都掉鏈子。&rdo;
老劉狠狠嘆一口氣,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ldo;臥槽!當初想讓她滾蛋沒滾得掉!現在他媽的占著這麼重要的資源跑掉了!!老闆的腦子被驢踹了吧?&rdo;
王殷成心裡知道葉安寧在報社還是有點後台的,要不然不會這麼不聲不響就跑掉,他想了想劉恆那個專訪,對老劉道:&ldo;我讓邵志文去通知印刷廠,明天改版面,劉恆的專訪直接上吧。&rdo;
老劉看王殷成:&ldo;來得及?&rdo;
王殷成想了想:&ldo;試試吧,我今晚把稿子弄出來,明天和邵志文一起去印刷廠一趟,葉安寧手裡或許還有其他資源,不確保她是不是會把消息透露出去,以防萬一,我們先發吧。&rdo;
老劉想了想,暫時也只能這樣,&ldo;好吧,劉恆的專訪你看著辦。&rdo;說著打開辦公室門,大喊道:&ldo;把葉安寧的電腦搬過來!還有那些文件資料什麼的,都搬我辦公室來!財經版的幾個都過來!&rdo;
葉安寧手裡確實有不少活兒,她是個不喜歡聽從安排,只喜歡這裡插一腳那裡插一腳的編輯,手裡的活兒都很鬆散,老劉把她的工作都分配給了相應的人,最後把邵志文留下,讓他今天晚上務必加個班,明天就發稿。
邵志文壯志酬籌,說一定為報社肝腦塗地粉身碎骨。
老劉說滾犢子!你的腦漿和骨頭我要了餵狗麼?出去給老子幹活兒去!!
邵志文給印刷廠那邊打電話,通知改版面,王殷成回自己辦公室準備拿u盤拷貝資料,他早上來的時候包就隨意隔在辦公桌一邊上,坐下來拉開包拉鏈找u盤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封油皮紙。
王殷成疑惑了一下,把油皮紙拿出來掀開,手指上沾了幾粒彩砂,他把油皮紙掀開,發現裡面包的竟然是上次豆沙在商場負一層做的沙畫。
淺藍色的海水,彩色小雨還有金色的水糙……他上次在商場見過這副沙畫,當時豆沙說很醜不要了,他見劉恆拿塑膠袋子裝著帶回來了,還以為豆沙做了一半卻突然小孩子心性發作,不喜歡那副沙畫了,卻沒想到如今那副沙畫已經完全做好風乾了,還用油皮紙包著整整齊齊偷偷放在他包里。
是豆沙做的……送給他的?當時說不喜歡不要了,其實是因為做禮物被發現所以故意這麼說的?
這副沙畫本來就是做了送給自己的?!
王殷成雙手拿著沙畫,手抖了一下,心裡淌過高興和苦澀,他把沙畫小心翼翼放在辦公桌上,手撐著頭閉上眼睛,掩蓋掉自己眼神里的所有情緒,身子卻在微微顫抖。
他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童年和少年時代,灰黑的陰影曾讓他對家庭生活完全沒有任何期待,成年出來上大學之後,與周易安的平靜同居生活曾讓他以為自己其實可以有一段溫馨的感情,誰想最後生活學業連同尊嚴都被踐踏得體無完膚。度過了最難熬的那幾年,這幾年的生活趨於平靜,沒有什麼大的追求甚至大的期待,如果豆沙沒有出現,自己或許就這麼過一輩子也說不定。
然而豆沙的出現對王殷成來說是一個大轉折,他的生活開始發生巨大的逆轉,平靜的表面被打破,暗藏的是王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