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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使段頌宇微揚起唇。這個女人實在有趣,她的一舉一動顯示了她的與眾不同,若是處在1一十一世紀,她的表現依然會令人眼睛為之一亮,更別說這個以父權為主的朝代了。
「有趣!」他的唇邊緩緩浮出一個笑容,「真的有趣。」
木顯青不懂他笑容中的含意,而且理智也要她不要試著去探索,「若沒別的事,王子就回寢殿早點歇息吧,明日的訓練對王子而言將是場苦戰,所以請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
「好啊!」段頌宇隨意應了一聲,接著往後一躺。「王子?」木顯青不解的看著他,「這是做什麼?」
段頌宇懶懶的回了一句,「睡覺。」「王子該回寢殿‐‐」
「木將軍,我什麼都得聽你的,現在連我要睡哪裡,也一定得照你的安排嗎?」
這話使木顯青一時語塞,「你是王子,當然‐‐」
「別說場面話。」他閉上眼睛,直率的說,「你心頭怎麼想我的,我心知肚明。」
「王子‐‐」
「王子、王子,若真敬我為主,再這麼叫我吧。」他淡淡的說,「我知道在你心中,我不過是個扶不起的王子,所以從今而後,你就叫我罕伯澤吧。」
「可是王子‐‐」
「就像我說的,」他打斷她的話,「當你打從心底敬我為主之後,再這麼叫我。」
「王子,你是否對屬下有所誤解?對顯青而言,王子永遠是我的主子,屬下從未想過要放棄王子。」
「愚忠!」段頌宇啐了一口。對他而言,將精神花在一個不值得的人身上,根本就是浪費。
木顯青聽出他語氣底下的不屑,這令她感到不舒服,黑眸沉沉的鎖著他,但是罕伯澤卻緊閉著眼,不再開口,似乎真的睡著了。
嘆了口氣,木顯青覺得他真的令她感到陌生了。
有片刻她想要叫醒他,要他回房,但是最終仍選擇了沉默。
因為她有強烈的預感,若是堅持,他並不會在乎與她針鋒相對的硬槓上,所以他睡下也好,她在心中對自己說,至少他不會再用令她心亂的眼神看她了。
招來掌燈的侍女,命她為主子蓋上被子,她則繼續專注於桌案上的奏章。
第三章
宮殿的後方有一扇門可以直接通到後頭的校場,此刻校場已經聚集了數百士兵,整齊列隊站在周圍。
騎馬對段頌宇來說並非難事,不過……他在一匹看來顯然十分溫馴的小母馬旁晃了一圈。
「這是我的馬?」他對木顯青挑了挑眉。
「是的。」木顯青伸出手拍了拍小母馬的脖子,「它很溫馴,不會讓王子受到任何傷害。」
受傷?這女人以為他擔心的是這個?他不以為然的冷瞪她。要他騎這麼一匹不出色的馬,簡直是種侮辱!
這時,他的眼角不經意瞄到一個士兵牽了一匹黑馬走來。
馬匹黑色的鬃毛在陽光底下散發光亮,不論用古代或是現代的眼光來看,都是匹難得一見的好馬,若是他能擁有這匹馬,肯定能贏得為數不少的獎牌和獎金。
士兵將馬牽到他們身旁,段頌宇看見木顯青伸出手,輕柔的撫著黑馬的鬃毛。黑馬搖晃了下頭,鼻孔吹著氣,兩耳機靈的豎立著,眼睛明亮,強健的腳自然的踏動了幾下。
「這是你的馬?」
木顯青瞄了他一眼,「王子何必明知故問?」她擁有疾風已經邁人第三個年頭了,罕伯澤可不是第一次見到。「我們上馬吧。」
段頌宇動也不動,只是盯著她不放,「給我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