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页)

午時過去了，何府祭祖儀式終於完成了，疲憊的何建業還想回屋補回籠覺呢？&ldo;老二，你先去洗洗臉，看你憔悴的樣！我們等你吃午飯&rdo;何復初說道，&ldo;是，大哥&rdo;無奈的何建業只好洗完臉回來了；中午仍然是素餐，全桌不見葷腥，臉菜都是加鹽水煮的。

掃墓通常是下午進行的，當四周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此起彼伏時，全家人跟在何林氏的身後向何家墓地出發了，天空下著濛濛細雨，路邊的野草泛著暗綠色的光芒，仿佛也在懷念自己的親人。何建業扛著一把鋤頭，來到墳地後，放下鋤頭，先和大哥動手扯墳包上的雜草，然後松一松墳頭的土。母親這時已將籃子裡的物什呈一字擺放好了，畢恭畢敬地站立一旁。大哥點燃紙錢，嘴裡念念有詞，我聽不懂母親嘰里咕嚕在說什麼，但從全家人的莊重神色里，我知道這一定是十分神聖的儀式，容不得半點馬虎。母親把米酒一杯杯灑在墳頭，再將各種精美的紙花圈插上墳包，大哥便點燃了鞭炮。劈啪作響的鞭炮聲傳向遠處，祭祀儀式這才宣告完畢。在鄉下，逝去的親人們並不是安葬在同一個地方，但是何府作為清江的大族，有自己專門的墓地，也省去了一個個去尋找，挨個祭祀完畢。何建業循著眼前的墓碑，望著墓碑上哪一個個名字，父親、伯父、叔叔、堂兄等等曾經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一幕幕沿著墓碑一幕幕襲來，讓駐立在墓碑前面的何建業莫名的心酸，&ldo;遠在幾十年後雙親、爺爺、奶奶，你們還好嗎？我回不去了&rdo;陷入悲痛狀態的何建業瞬間淚流滿面，不知道是因為懷念幾十年後的親人還是面前這些讓記憶泛起潮汐的墓碑，&ldo;轉眼間，我來到這裡已經快1個月了，遠在幾十年後的親人，我來之前已經好些年沒回家過清明節了，爺爺今年80多歲了，奶奶眼睛也失明好幾年了，父親每年想著多給兒子存點錢娶媳婦，常年在外，每年的清明掃墓只能母親陪著爺爺去。每當想起爺爺撐著一根拐杖、母親提著竹籃獨自行走在荒野之間，他們佝僂著腰身在墳頭上扯雜草&rdo;這樣的一幕突然出現在何建業腦中，控制不住的眼淚流的更快了！

&ldo;噗通&rdo;呆立中的何建業直接一下子跪倒在父親墓前，一聲大喝&ldo;兒子不孝啊！&rdo;&ldo;咣咣咣&rdo;用力的朝墳前三個響頭，起立，轉身，跪下，&ldo;咣咣咣&rdo;換個方向的何建業又是三個響頭，起立，轉身，跪下，&ldo;咣咣咣&rdo;再換個方向的何建業接又是三個響頭，如是四次，分別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磕完頭的何建業，仰頭看向蒼天，心中狂呼&ldo;遠方的親人們，原諒我的不孝，你們一定要保重身體！&rdo;

&ldo;二弟，走吧！我們回家&rdo;在遠處的何復初眼看何建業狀態不對，&ldo;別哭了，父親在天之靈肯定會保佑我們的&rdo;何復初接著說道，那知何復初攙扶的手根本收不回來，仍然處在悲痛中的何建業跪在地上根本沒有動的跡象；&ldo;二弟，天色不早了，改天大哥再陪你過來，好不我們先回家&rdo;何復初繼續勸道，&ldo;你們幾個，過來把二少爺抬上馬車，回家了&rdo;看著呆滯的何建業，何復初只有叫下人過來幫忙了。

晚上，何府祠堂，&ldo;老大，老二好點沒？晚飯叫丫鬟送過去了沒？&rdo;何林氏在問何復初，

&ldo;母親，從墓地回來後，下人就直接送二弟回房休息了，還是回來的哪樣，飯也沒吃。&rdo;何復初回道，

&ldo;哎！苦了這孩子了，從12歲那年目睹全家遭難暈倒在我懷中後（&ldo;我那不是暈，是你用手把我捂暈的。&rdo;某人想反駁），那兩年就一直不正常，眼看著從美國留學回來好點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