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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就算因恩人而死,她也不在乎。
「恩人,我姓容,沒有名字,不過大家叫我十二,所以您可以叫我容十二。」
容?還是榮?
要是和我一個姓的話,那……
容衍蹙眉,開始有些懷疑這丫頭的來歷。他不動聲色地繼續偷聽。
把女孩強顏歡笑的表情看在眼裡,楊挽突然笑道:「巧了,你叫十二,我也叫十二。」
「哦?」
容十二原本還有些低落,可聽恩人這麼一說,她忽然來了興致,好奇地看著她,等待下文。
「說出來你可別被我嚇到。」
楊挽蒼白消瘦的手慢慢抬起,撫上耳後的絲帶,指尖捻住,輕輕一扯,隱藏在黑紗下的半邊臉便露了下來。
容十二嘴角的弧度停在了原地,瞳孔猛地一縮。
「血嗜盟,地部十二,大家也叫我十二。」楊挽很快就重新帶上面紗。
她的原意是想坦誠相待,放下丫頭的戒心,但要是因為自己的醜樣子,嚇到孩子就不好了。
容十二不愧是從宮裡出來的,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斂去面上的訝異。
「這疤……」
丫頭有些不忍心。
像恩人這樣的絕色,怎麼會有人下如此毒手呢?
不過她轉眼間就想明白了。
就和宮裡那群人一樣,越是完美的東西,她們就越是要破壞,以此來彰顯所謂的強大。
而作為犧牲者,沒有權勢地位,那就什麼都不是。
像恩人這樣強大的人,卻也被血嗜盟這個大組織迫害成這樣,真是世道不公!
容十二自然明白恩人向自己揭露面紗的用意,她很快打起精神,打算坦白自己的身份。
「恩人,我不想瞞你,其實我是……」
容十二把自己坎坷的身世娓娓道來。
原來,她是宮女和皇帝的孩子。
因為是皇帝酒後亂性的產物,再加上阿娘出身低微,姿色也平平,她從一開始就不受皇帝待見,就連名字也未曾擁有。
十二這個名字,也不過因為自己排名十二,阿娘偷偷摸摸地這麼叫她罷了。
在容十二的印象中,自己從小就生活在冷宮,能勉強度日就已經極為不易。
可後宮其他娘娘們還時不時地過來找點樂子,把她們母女倆折磨的死去活來,卻又吊著一口氣不讓她們死。
到了六歲生辰那年,阿娘因為想給她偷點好吃的當生辰禮,被找樂子的娘娘們抓住,打成重傷丟回冷宮,讓自己眼睜睜地看著阿娘失血離世。
從那以後,容十二就變了。
她從憤世嫉俗變得唯唯諾諾,只求留下一條賤命,收集各種後宮乃至朝堂的把柄,意圖讓所有人為阿娘的死付出代價。
沒想到,她還真的找到了狗皇帝的致命弱點,這個證據足以動盪整個鄔國。
如果說,皇帝根本就不該成為皇帝,他還能坐穩這個位置嗎?
所以她才找到了幫手,在線人的安排下逃出皇宮送證據,一路被追殺,直到現在。
原本容衍還支著耳朵努力偷聽,到後來,他直接坐在火堆旁,跟著故事情節唉聲嘆氣。
雖然這個丫頭很討人厭,但她的確太可憐了。
「真不是人!」他氣憤地說道。
雖說原本他就在父王的耳濡目染下格外討厭皇帝,這種深惡痛絕的情緒在他知道自己額娘離世的真正原因時達到頂峰。
但他卻沒想到,皇帝遠比他想像中還要喪心病狂。
「等等。」
楊挽忽的抬手,打斷了容衍的斥罵聲。
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