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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被她抱得差點又是一陣猛咳，回憶起了孔馨月發生改變的那個慘烈下午‐‐雖然她不太知道孔馨月為什麼突然轉變了對她的方式，可能是同類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ldo;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do;

阮枝拍了拍她的背，非常隨和且熟練地安撫著。

孔馨月逐漸平靜下來，拉著阮枝在一旁的欄杆邊坐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臉：&ldo;方才是我失態了。&rdo;

阮枝道：

&ldo;夜色深重，我也看不清。&rdo;

孔馨月臉微紅：&ldo;阮師妹，你真好，從前都是我糊塗。&rdo;

阮枝擺了擺手，順便抬頭看了眼好似沒有邊際的夜幕，今夜並沒有月亮，雲層重疊厚重：&ldo;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rdo;

她對孔馨月沒有太特別的感覺，對方嗆聲她的時候她當場還回去了，不會留下怨恨；自然，也不會因為孔馨月突然的示好，就認為對方馬上立刻變成了自己好朋友。

這是書中的世界嘛，她很寬容的，來什麼戲都能接。

孔馨月抓住她的手，靜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問：&ldo;那你現在對蕭師弟，是什麼感覺啊？&rdo;

阮枝想了想：&ldo;不能說是不共戴天，只能說是他死我活。&rdo;

孔馨月：&ldo;…………這麼嚴重的嗎？&rdo;

孔馨月被這個回答給震住了：這算什麼？因愛生恨？

阮枝默默地點頭，動作中充滿了不可言說的信念感和使命感。

孔馨月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好半晌，才呆呆地再次問：&ldo;為什麼呢？不應該啊，你和蕭師弟的關係怎麼會變成這樣？&rdo;

阮枝：&ldo;……&rdo;

女人，你好麻煩。

我喜歡蕭約，你接受不了；我不喜歡蕭約，你也接受不了。

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只能順著往下說。

阮枝也懶得半途改口，亦或是深入解釋她和蕭約的關係，便十分冷酷無情地道：&ldo;因為我嫉妒他。&rdo;

&ldo;什麼？&rdo;

孔馨月一副完全沒聽明白的樣子。

阮枝大無畏地重複道：&ldo;我嫉妒蕭師兄的天縱奇才，嫉妒他的修為每日倍增。和他同為青霄長老的門下，他那麼優秀耀眼，我卻不值一提；他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我要拼命才能跟上；他總是受人追捧，我卻很不討人喜歡。每當我站在他身邊，就能感覺到無限的壓力和抬不起頭來的自卑。&rdo;

&ldo;‐‐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rdo;

還滿意你所聽到的嗎，女人？

既誇讚了你的心上人，又深切地表達了我和他之間不能共存的關係，完美。

&ldo;……&rdo;

孔馨月人傻了。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阮枝心中還要這樣的想法。乍聽上去似乎覺得阮枝的嫉妒不應當，可是，這些話語又字字發自肺腑。

孔馨月想起不久前自己對阮枝的態度，還有許多其他同門背後對阮枝的議論；而更早之前，在阮枝剛入門、還沒有開始追求蕭約的時候，確實有不少人說青霄長老為何收了這樣的一個弟子，不論是資質還是實力，都遠不如蕭約……

這次，孔馨月沉默的時間更長，再開口時，口吻分外深沉：&ldo;阮師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