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2/4 页)

。&rdo;他微微一笑。

我略微訝然地望著他。

&ldo;芳華獸轉世後沒變凡胎，反倒與你一樣成了南納人。如今就在這上界，據本君看來他就是……&rdo;

&ldo;主公您不能進去。&rdo;門外一陣嘈雜。

突然門被打開了，風颳來不少，玉華一襲雪白袍，手裡牽著玉慕卿，衣袂飄飄，帶著與世隔絕的清雅，我視線緩緩上移，來到他髮髻上，一根芳華木替子淌著流光，插在漆黑的發中。

四周靜得要命。

玉慕卿這毛糰子怯生生撲到我膝蓋上，朝他爹爹望了一眼，再十分矜持地口目了我一聲娘。

老身不愛毛球，卻也禁不住瞪大眼，瞧著他頭頂上毛茸茸正晃動的東西，摸了一把。軟軟的，感覺那雙耳朵在手裡輕輕晃動，我又稍收緊五指。

司命星君也十分嚮往地望著那長著尖尖狐耳的玉慕卿，在我懷裡撒嬌的玉慕卿，眼饞道：&ldo;瞧這細長的眼睛，竟和你長得一般模樣，不過這渾身上下，尤其是這雙耳朵，比你兒時可愛百倍。&rdo;

誇我兒子也就是在誇我，就算不見得是在誇我，我也很受用。

&ldo;方才我只與你這麼一提。&rdo;司明君望著我們一家三口，眼底無限感慨，&ldo;如今你就當我沒說。&rdo;

&ldo;你本也不用說，我早已知道。&rdo;

司命星君朝玉華微微額首，笑了笑，扭過脖子與我說：&ldo;那你可知玉帝早已恢復你神君的尊號？芳華獸一事也算是不追究了。何時與我回去？&rdo;他說起芳華獸這三字時，顯然故意提高了些音。

兆曌上仙一也在一旁幫腔：&ldo;小仙恭送姑姑回天庭。&rdo;

我望著玉華那如墨染的眉，他的面容隱隱浮出一抹悲涼之色，端的是再舉止莊重，沉穩有度，也有些熬不住了，還未等他開口我便一本正經地與兆曌上仙道：&ldo;誰說我要走了。南納子民稀薄，正當是本君奉獻綿薄之力，開枝散葉的要緊關頭。&rdo;

小玉慕卿緊緊攘著我衣袍，在我掌心蹭著臉，我神色莊重，&ldo;放眼望去， 誰比老身血更濃更純，拯救南納於萬一，是老身義不容辭的責任。&rdo;

玉華唇邊似乎也隱隱上翹，露出了笑容。

&ldo;可是玉帝… … &rdo;兆曌上仙面有疑慮與不安。

&ldo;放心，玉帝不會把她怎麼樣的，這麼多些年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過了，斷不會計較她這些。&rdo;司命星君望著我與玉華那麼含情脈脈的對視，頓時被酸得不行。

&ldo;玉帝老兒這些年頭看夠了熱鬧，也該還我個清靜了。天界雖好，卻不及凡間上界知冷知暖。神君不過是個虛號，就讓它掛著吧，反正多我不多，少我不少。&rdo;

&ldo;您還在糾結那陳年爛穀子事。&rdo;司命星君把那最後一口茶飲了。

&ldo;是啊，倘若當初玉帝讓我做司命一職，天上天下定是另一番景象。&rdo;我頗為神往。

&ldo;那天庭可就倒大霉了。&rdo;司命星君撣袍子，慢悠悠起身，&ldo;既然你不想回天庭，那我就回去復命了。&rdo;

我微微一笑：&ldo;我送你一程。&rdo;

司命星君望了望我，再看向玉華時竟笑得意味深長。

我問司命星君，轉世人了他道的芳華獸會不會像我一樣有恢復記憶的那一日，他說不會。

我感嘆之餘有些寬慰，剩下的便是戚戚然。

司命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