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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南納一族血脈已日漸單薄,滿心焦急的兆曌上仙似乎也沒打算放過這幾位殿下。
碧塵找上我,許是因為那層莫須有的孽緣。
許是只想拿我噹噹幌子,應付應付兆曌上仙。
顯然這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自他知曉這些日子舊疾復發的玉華三天兩頭牽著玉慕卿傻癲癲地跑來找我後,看我的眼神便暖昧了些許。
另一廂也打探到,銀魅君。― 作為我未來的夫君,堂堂正正下了聘禮的三殿下看到玉華傻成這樣,也不忍計較,便只顧著緊鑼密鼓籌備婚事。放眼望去,三位殿下就屬他最閒最沒得著落,按照碧塵的話來說,每每想起自己勢必要從餘下的弟子之中選上一個潦糙完婚,潦糙生子,他這顆心便苦愁苦愁的。
因此,碧塵很是惆悵。
他一調悵,便保不齊每每編排我的不是。
好在我這一世,雖外表不怎麼樣,可仍有一顆頗具內涵的心,所以決計不與他一般計較。
與碧塵閒聊之際,談到了玉華。說起他的病症,不由得嘆了一嘆。
我懸著一顆心,旁敲側擊地問道,把主公害成這樣的不過是卿言,倘若她當真回來了,玉華會怎樣,兆曌上仙會怎樣,整個南納又會怎樣?
&ldo;父親曾說主公生下來便有著難得一見的仙根。這千萬年,說穿了對主公而言不過是一場情劫。主公的修為不錯,一直都不錯。若不是遇上了那名叫卿言的女子,只怕他早已修得圓滿了。現今還沒升只怕是有一點點沒想明白。如若卿言回來了,只怕主公那一點點想明白的地方都會被壓回心底,拋到九霄雲外去。主公千年曆經的情劫只怕又要再經歷一次。別說卿言已死,就算她此遭投胎又回來了,丟開主公的事兒不說,我倒想問問她,當初她欠南納的那一筆又該怎麼算。&rdo;
我怔了怔,捧著熱茶也跟著沉思了起來。
碧塵放鬆身子,倚在欄杆上,漫不經心地望了我一眼:&ldo;只怕到時候那個卿家姑娘被滾幾遭油鍋之後,事兒都不得完。你問這事兒作甚?&ot;
我被茶水嗆了個通透。
咳了幾聲,便扯了幾個謊,起身告辭。
眼下三殿我是不想回的,銀魅君頭一遭娶親,這幾日正在醞釀期間,擺弄大殿擺弄得正在興頭上,我看不得那紅艷艷甚為喜慶的紅綢花糰子。
所以能不正面見,就不正而見。
我慢慢踱步,不經意間就逛到了禮宸殿,繞了幾圈發現後頭林子裡的梨花隱隱有開苞的跡象,甚覺好奇,便鑽進了林內。
結果發現不是開苞,而是臨近古池的梨花的樹梢上掛著一件華服衫,上頭點綴著清秀的花。
脫成這樣掛在這兒……不是被搶劫了,那就是主人跑去洗澡了。
樹杈上的料子摸上去很好,只是瞧上去短袖短袍,尺寸委實不大。我歪著脖子朝古池那邊望去。
但見一個小人兒趴在池子裡,露出大半個粉嫩圓潤的手臂,烏亮的頭髮里生出的狐狸耳朵被水打濕了,迎在風中,微微抖了幾抖。
不得不說,可愛得緊。
戲本子裡都有說過,但凡在池裡遇到泡澡的美人,都得繞道走,不然那將會是一場異常艱險的遭遇。
比如織女與牛郎。
可當下,這個小傢伙才丁點兒大,況且他就這麼全身浸在水裡,趴在池邊睡著了,讓我有些擔心。所以我抱著一種關愛晚輩的心情,朝他走去。
我蹲在岸邊望著他。
玉慕卿側趴著,挺翹的鼻子,精緻漂亮的五官隱約有些玉華的影子。只是這一雙越長越媚的桃花眼就不曉得隨了誰。
說實在的,上界眾人對著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