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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如果您決定要離開烏蘭托的話,今晚是個不錯的時機。」
「下雨後下水道會漲水,如果今晚不出去,明天、後天仍然下雨,接下來連續好幾天你都不能進入下水道了。」
「要是您今晚不出去,可以在這裡避一避雨,如果您不嫌棄,我很樂意給你講一講海上的故事,在那次海難之前,我曾經歷過許多有趣的事情。」
「榮幸之至。」林夜白暫時留了一會兒。
戴維斯把家裡最好的一把椅子搬出來,反覆擦洗,直到椅子可以反光的時候,再用乾淨的絨布細細擦拭過一遍,請林夜白坐上去。
外面的雨下得越來越大,戴維斯開始講述航海路上的故事……長夜漫漫,多一個同伴,莫名令人安心起來。
沒多久,一輛雙駕馬車停在戴維斯門外。穿著厚雨衣的僕人從馬車裡衝出來,瘋狂拍門:
「戴維斯!戴維斯!林恩醫生在這嗎?」
「在這兒,怎麼了?」
「溫蒂夫人難產了!林恩醫生,請您到莊園裡看看她。診金三倍,如果溫蒂夫人可以平安生產,您可以得到十枚金幣。」
「走。」林夜白上了馬車。
今晚的雨下得太大了,戴維斯有些擔心,總覺得這輛馬車有的奇怪,但婦人生產是一件緊急的事情,他不能叫住林恩醫生。
經過交談,戴維斯前覺得這位小診所里的醫生是個不錯的朋友,雖然表面冷淡了一些,其實人挺好。他望著馬車離開的影子,風從那邊吹過來,帶著淡淡的血腥氣。
「先生——」
戴維斯喊了一聲,聲音被雨聲吞沒。
他想追上去,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直不起腰,全身都疼得厲害,有種強烈的嘔吐欲,低頭,吐出一大口清水。
戴維斯臉色慘白,神色倉惶,在門口久久佇立,最後回了自己房間。他救不了任何人,不管是二十年前,還是今天這個晚上。不管是那個少女,還是烏蘭托成千上萬的病人。
林夜白坐在馬車裡,其實已經聽到了戴維斯的喊聲,穩如泰山。馬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因為雨水的沖刷,血腥味越來越淡。
他並不介意遇上奇怪且危險的事,也不介意深夜去看一位難產的婦人。或許有機會撿到積分呢。
雖然他不會接生,卻可以用針灸讓那位難產的夫人生產得更順利一些,如果真有那位夫人的話。
這個僕人也高大健壯得不同尋常,不像僕人,反而像個騎士。
馬車停在一個偏僻的莊園外,大量玫瑰花隨著暴雨沖刷而凋落,馥郁的香味混合著塵土、青草氣息,十分怡人。原本冰冷潮濕的灰霧也被水洗過一遍,顏色淺淡許多,更接近於白色。
這場雨下過以後,空氣品質都提升了不少。
林夜白被引進內室,這裡的血腥味濃重許多。一個少女背對著門口,白皙的肌膚上三道猙獰的刀口交錯,簡單塗了一些止血的藥粉。與此同時,一柄雙手重劍被駕馭馬車的僕人架在林夜白脖頸上。
「希望先生可以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我們小姐遇到了匪徒。」
「是你這種嗎?」林夜白不疾不徐,冷漠反問。
「拜倫,你太失禮了……」床上的少女咳嗽起來,拉到背後的傷口,鮮血滴進床單,她也痛得吸起涼氣。
林夜白並沒有看到她的正臉,聲音好聽,有種柔軟的稚氣,應該年紀不大,反正絕對不是一個懷孕難產的婦人。
「溫蒂夫人呢?」
「沒有這位夫人。」少女聲音很輕,十分虛弱。
「讓他先出去,我要為你縫合傷口。」
「我是不會出去的,你別想著做壞事……」那個叫拜倫的年輕人神色倨傲且焦急,繼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