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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回原位,將主場重新還給林夜白。
音樂聲重新變得輕緩溫柔,開始為下一場演出而蓄力。
其實也沒多大區別,從絞刑架下來後,操控屍體的人就成了林夜白。
只需要一點點生機,就能暫時掩飾住屍體的恐怖外表,繼續唬弄下去,讓工具人們老老實實坐在那裡發光發熱。
第172章 恐怖旅館20
人皮鼓的聲音有些獨特, 四下寂靜,每響一聲,就像敲在心臟里。不知不覺間, 他們連心跳的頻率和鼓聲一樣。
對這場晚宴似信非信, 想離開這裡,又不知在恐懼什麼,不敢貿然出聲。
原本覺得這是一場刺激的遊戲, 現在心中隱隱生出懼意。就算是最膽大的貴族, 也暗暗祈禱, 花不要落到自己手裡。
懸而未決,最為致命。
他們瘋狂傳遞那束玫瑰花, 就好像那不是一束漂亮的花,而是燙手山芋,是催命符, 是悼亡書。就連賣花的小女孩都毫不猶豫選擇了把花束丟給別人, 生怕留在自己手裡。
無形的音樂聲環繞在眾人身邊,透明的絲線將他們纏繞起來,就像春蠶吐絲。
地下室囚徒倒不在蠶繭里,他們都知道11號的厲害,願意為這個遊戲多付出一點耐心。
「咚——」
鼓聲停了。
花束落在一個貴族小姐手中, 她驟然失色, 試圖把玫瑰花束丟出去,周圍的人迅速散開。
花雖然成功丟了出去, 她手中的卡牌已經顯出字跡:被製作成玩具。
「什麼玩具?」
「是不是那一種玩具啊?」
比起吊死,這張卡牌上的內容要溫柔得多。
實際卻不太詳盡,讓很多人都露出蜜汁笑容。一位年輕漂亮的貴族小姐被製作成什麼玩具,稍想一下就能明白。有些人甚至呼吸粗重起來, 盯著那位貴族小姐身上的修身長裙,迫不及待。
「由誰來把她做成玩具?」
「玩具也有很多種,不知道她會被做成哪種?」
「應該是我們想的那種……」
在場賓客以男性為主,在這種精神文明相對落後的時代,能縱意行兇的大多都是貴族男子,根本不屑於遮掩扭曲的欲求。
落在那位貴族小姐身上的眼神十足曖昧,他們隱隱期待起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這位幸運又不幸的貴族小姐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白皙漂亮,五官精緻,如同一位等身人偶。
她已經意識到不對,試圖逃走。環視一圈,入口消失不見,想離開都找不到方向。
那些盯著她的眼睛如同餓狼的眼珠,十分露骨。危機無處不在,她將視線投向安德魯國王,哀求道:
「舅舅,我不想玩這場遊戲了,我想回家……」
「那就不玩了。」安德魯國王對這個漂亮的小丫頭還是十分寵溺的,或者說他也察覺到了這場宴會下的暗流洶湧,想提前離開這裡。
「你不是宴會主辦人。」冰冷的聲音從虛空中響起,問:「死亡可以提前離場,有人想要提前離場嗎?」
「我……」貴族小姐還想繼續講話,卻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細線縫住了她的嘴巴。
劇烈的痛楚感讓她如墜地獄,面部表情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仍然維持著之前的神態,驕傲美麗。
她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貴族小姐,說是帝國公主也不為過。被絲線縫過的地方沒有留下血痕與印記,除了她自己,沒人察覺這種痛苦。
她試圖求救,那些人投以欣賞的眼光,沒有絲毫要救助的意思。
少女絕望的眼神像一幅漂亮的畫,簡直美不勝收。或許有人猜到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