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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时我瘦小又体弱,你怎会对我……念念不忘?”话还没问完,她自己已羞得抬不起头了。
严钰但笑不答,柳伶儿耐不住气地扯扯他的衣袖;于是严钰握住她的柔夷,缓声道:“我从没想过这个,或许是你对我毫无保留的接纳、关心:你用晶亮的眼神无比信任地仰望我,彷佛把一切都托付给我了的模样,我一生都忘不了!”忽然觉得自己暴露出太多内在的感情,严钰难为情地转变语气说:“当然有一部分是因为你一直缠着我不放,我走的时候还硬塞给我一件定情之物,让我想忘也忘不了。”
“定情之物?”怎么她完全不记得?
严钰拿出刚才帮柳伶儿拭泪的绣帕。“偌,你看,上面还绣着你的名字呢!”
“我娘给我的绣帕。”原来是这个!
柳伶儿伸手想取过绣帕,严钰快捷地将之塞进怀里:“这是我的。”
想不到融哥哥如此珍视她送的绣帕,柳伶儿心中有股甜蜜的滋味,脸上露出嫣然微笑。
“笑什么?”严钰嘀咕地问。
“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严钰的视线移不开地凝视着散发喜乐光辉的婉约佳人;过了一会儿,柳伶儿又想起了一件事。
“融哥哥,你可不可以把婉容……就是龙蜿,许配给公孙公子?”
严钰眼神转为凌厉。“不行,她怠忽职守,没尽到保护你的责任!”
“你别怪她!在孙家时,她一直很照顾我,常常帮我做事──”
“这是她的职责。”
“不是,她是真的关心我,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你不懂……”柳伶儿担心严钰真的怪罪婉容,她不要婉容因为她而不能跟公孙公子结合;她的双眸因自责而漾出泪光。“……我不要因为我的缘故拆散他们,有情人就该终成眷属。”
见她伤心落泪,严钰的心也随之纠紧,他无奈叹息:“全都依你,别又哭了,会伤眼睛的。”
“真的!?”柳伶儿含泪讶然地问。
“真的!”严钰又是一声欺息,只要她别再伤心、难过,他竟然什么都愿意答应!他发自内心一笑:“你还有什么要求,都说出来吧!”
“咦?”柳伶儿不解地仰望他,正想表示她没有别的要求,窗外的一轮明月吸引住她的目光,柳伶儿突然起了兴致:“我想出去赏月。”
严钰惊讶地挑眉,想了一下才说:“山区夜里露重,我去找件披风再带你出去。”
他把柳伶儿带回床边。
“你先歇会儿,我马上回来。”
柳伶儿舒适地拥着被褥,望着窗外的月光,眼皮渐渐沉重……
待严钰带着披风回来时,屋里却不见柳伶儿的身影!?
桌上多了张字条,一个苍劲有力的男性化笔迹写着:
欲知伶儿生死下落,一年后南充虎阳坡。
漫漫一年过去了。南充虎阳坡上的小客栈里──
“大伯,可以过去了吗?”柳伶儿不舍地望着窗外。
屋内一个灰发、体态清瘦,面容长得有点诫谐的长袍道人径顾着品茗,满不在乎地说:“让他再等会儿。”
“他已经等了一天一夜了!你跟他约的是一年后,不是一年又一天,我怕他以为我们爽约,就走了!”
灰发道人──柳中堂瞪眼斥道:“傻丫头,一年他都等了,再多等几个时辰算什么!”
“他站了那么久,腿会酸的。”柳伶儿低声自语。
灰发道人听见了,吃醋地说:“你这个丫头,还没跟他成亲,一颗心就老向着他。我让他多等会儿,也是为你好;你没听人说:”愈是得来不易的东西,愈是会珍借。“如果你这样迫不及待地送上门,以后那小子肯定吃定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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