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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心煩意亂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沒按接聽,也沒掛斷,傅居年拿著手機回了臥室,隨手丟在床上,等他換完衣服的時候,震動已經停止了。
他站在床邊,盯著手機看了一分多鐘。
最後還是拿起手機,順手拿著床頭柜上的菸灰缸走到陽台。
陽台有個躺椅,旁邊的琉璃圓桌上放著爆珠款的黃鶴樓1916。
月懸星垂,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的風。
傅居年其實沒有菸癮,平時也很少抽菸,只是身邊喜歡備著,這是他一個習慣。
但今天很奇怪,他的癮不知怎麼被勾起了。
咬了一支煙,按下打火機,火苗燃起,漆黑夜色中星火一閃。
傅居年吐了口煙霧,見到手機屏幕亮了。
他拿了手機一看,是余漾給他發來的消息。
「接一下電話吧。」
明明是文字,傅居年卻好像聽到余漾在他耳邊說。
像是求他似的。
菸灰輕輕磕落,他不知是吐煙還是嘆息。
電話撥了回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只是等了半天沒聲。
是傅居年先開口:「什麼事。」
還是沒人說話,但是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可以確定電話那頭有人。
輕風吹拂,將耳邊的呼吸聲描摹成綿綿細語,仿佛在同他訴說著委屈。
傅居年換了一邊聽,左手夾煙,在菸灰缸上按滅,聲音低了下去:「怎麼了。」
若不仔細聽,會模糊了冷淡和溫柔的界限。
這次,那邊才傳來怏怏的說話聲:「想聽聽你的聲音。」
頓了一下,她說:「我睡不著。」
沒有任何驕縱與蠻橫,仿佛真的只是乞求。
傅居年碾煙的手,不自覺地頓了一下。
作者有話說:
抱抱漾漾
第十章 拿捏
菸灰缸里,火星熄滅。
他看著最後一絲熱意變成輕煙盤旋升起,眼有些失神。
手無意識地又掐了支煙,火光照亮了那張深不可測的臉,一閃後歸於隱滅。
煙散了心事,他才出聲問道:「為什麼睡不著。」
余漾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感覺身子很輕,思緒也斷斷續續的。
「手……疼。」她說。
傅居年落下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
手機里傳來的聲音卻一絲未變:「手怎麼疼。」
余漾卻突然問:「你知道尼古拉雅克里維奇伊林嗎?」
不等傅居年回應,她直接告訴他答案:「她是前蘇聯有名的神槍手,在蘇聯衛國戰爭中打得敵人屁滾尿流,也是神槍手中少有的女性。」
「我小時候,一直把她當偶像來著。」
傅居年彈了下菸灰,竟然很有耐心,「嗯,然後呢?」
他看不到余漾的表情,只聽到她語氣輕快地說:「因為爺爺的原因,我從小喜歡各種槍械,去參加過很多比賽,拿過全國冠軍。我的願望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站在世界之巔,跟各國的頂尖選手一決勝負,拿到世界冠軍,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在這個領域,無人能敵。」
她語氣算得上有些狂傲,仿佛她說的那些東西不是理想,而是已經成為現實似的。
但她很快就接了一句。
「可惜,我的手現在再也舉不起槍了。」
她的輕狂瞬間如一團被澆滅的火,只剩下奄奄一息的縷縷青煙,輕飄飄的聲音,讓人分不清她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在逞強。
傅居年起初,心裡是有一絲意外的。
余愛民在跟他提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