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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厲害嗎?」說完魏柯就恨不得把這傻話吞回去。
也許是無暇分神,魏敏並沒開口斥罵。他已到庭中,整了整衣袍,端著儀態放慢了腳步,迎上那兩個青年。
「辛苦兩位遠道而來,在下魏敏。」魏敏拱手笑道。
「承蒙魏莊主盛情,在下薛樂,」薛樂指了指身旁人,「這位是戚朝夕。」
魏敏笑意更深:「看來魏某眼光不錯,果然認對了人。百聞不如一見,看兩位氣度非凡,名劍大會必然更添風采。」
戚朝夕擺了擺手,道:「魏莊主誤會了,我們倆只是來瞧個熱鬧,擂台就不上了。」
薛樂也微笑附和。
魏敏臉上划過一絲訝異,隨即瞥了身後的兒子一眼,魏柯心領神會地上前拜見問好。魏敏拍了拍他的肩,嘆道:「可惜了,我常提起戚大俠和薛大俠風采,這孩子心馳神往,只盼著能見見也開一開眼。不過既然兩位如此說了,我就不多言勉強,他得以一睹真容,也該心滿意足了。」
魏柯乖順應道:「是。」
魏敏也不再多寒暄,叫來家僕帶他們兩個去往居所,目光仍遠遠地落在那道背影上。
「戚朝夕,『一劍破天門』,沒聽說過嗎?」
魏柯一愣,才意識到父親是在回答他先前那一問,喃喃道:「……破天門?」
「天門山因山勢險峻,易守難攻,如同天門不可攀越而得名,而且天門派依據地勢設了陣法,自信無可攻破,多年來也的確如此。但十年前,薛樂被誤認為殺了天門派的弟子,關押在山上,戚朝夕一人闖山破陣,把他給劫走了,劍法如何了得,可想而知。」
「那……」
魏敏收回目光,打斷了兒子的話:「既然要拜師,名門大派固然是好,可門下都有弟子無數,怎麼比得上拜個絕世高手,學獨門武功,來日步入江湖便是獨一無二?你可知道,這十年來有多少人尋他不得?」
魏敏的眼神如實質般沉重地壓了過來,壓得魏柯垂下了頭,只覺快要喘不過氣來,低低地道:「……孩兒一定不讓父親失望。」
魏柯跟在父親身後往回走,忍不住向戚朝夕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他想起天門派的人是前幾日到的,也住在莊中東院,戚朝夕既是以『一劍破天門』聞名,那……不正是跟天門派結了仇嗎?
那邊引路的家僕在前,戚朝夕拉著薛樂落後了幾步,才開口道:「我說怎麼名劍大會前還要費心先搞個小比試,原來是魏敏打著給武林新秀一展身手的幌子,趁機想讓自家兒子在江湖眾人前展露鋒芒,為以後鋪路啊。」
薛樂笑了笑:「我方才見到側門外有許多年輕俠客排隊等候,即便魏莊主存了私心,但特設了一個擂台給後起之秀嶄露頭角,也是件好事。」
戚朝夕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沒接話。
「依我來看,魏莊主還打算為兒子擇一良師。」薛樂看向他,「似乎看中你了,不打算考慮考慮嗎?」
戚朝夕漫不經心道:「我又不是閒的發瘋,會想收徒弟養?」
薛樂笑著正要開口,忽見前方引路的家僕停了步,一行人擋在前路上,看衣著是同出一門的師兄弟。這處是座連通東西兩院的石雕拱橋,底下流水蜿蜒,橋面不寬,兩方相對,便不偏不倚地堵住了路。家僕恭敬地說著什麼,對方好似未聞,死死盯著他們倆,一把推開家僕,大步走了上來。
「麻煩了。」薛樂耳邊剛聽到戚朝夕一聲低嘆,對面為首的青年已經到了面前,還算客氣地拱手道:「天門派孟思凡,兩位久違了,可還記得我?」
「……沒什麼印象。」戚朝夕瞟了薛樂一眼,含糊道。他其實稱得上過目不忘,方才一眼就認出了這位是如今的天門派大師兄,可總不好說啊,記得,當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