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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機制？」崔小靖轉頭看向李銘，「你不是說隨著你長大，要是沒得到巫師的解藥便會死嗎？」

「……我瞎說的。」李銘不好意思道。

「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你找到解藥的。」崔小靖面無表情道，「你卻是隨口瞎編的。」

「對不起。」李銘道。

「好吧，原諒你了。」崔小靖道，「但是以後不許再欺騙我。」

「我說說我的經歷吧。」李遠主動給蠢弟弟轉移火力，「你們或許想聽一下。」

於是三人，六隻眼睛都轉向了李遠。

「咳，你們不要這麼認真地看著我。」李遠被盯尷尬道，「我就隨便說一說。」

「開始吧。」李永承端起茶杯喝一口水。

崔小靖點頭，也跟著喝。

李銘還是眼巴巴地盯著他大哥。

「巫師根本就沒有什麼巫術。」李遠摸了摸蠢弟弟的頭髮，開口道，「這一切或許都是巫師利用狗皇帝求長生而故意弄出來的，他或許早就在三十年前便布好了局。」

巫師真的有巫術嗎？

李永承曾經想過這個問題無數遍。在他努力練功時，在夜深人靜時，在受傷昏迷時……他真的是因為妖氣纏身害死了母親麼？

這麼些年，他走南闖北北，見識過許多或淺顯的雜技或深奧的武術，卻唯獨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崔小靖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悄悄地伸手到桌下輕輕拍了拍他的大腿。

李永承低頭看一眼，配合地伸手牽走那只在他大腿上亂拍的手並緊緊握住。

「那每一年的神跡是怎麼回事？」李銘驚呆了，「總不能是假的吧？」

「就是假的。」李遠不假思索道，「那只是巫師聯合北降人搞出來糊弄沒見識的狗皇帝的小把戲，那東西在北降國常見得很，原理跟放煙火差不多。」

「煙火比它更漂亮些。」李銘喃喃道，他實在覺得有初·慕些不可置信，搞了三十年的所謂的神跡，就是些街頭小玩意嗎？狗皇帝就這麼悲哀地把這當成信仰活了三十多年，甚至不惜地殺害他唯二的兩個兒子嗎？

聽李永承解釋完所謂的迎接神跡的儀式，崔小靖只想說，這麼腦殘的嗎？

李遠冷笑一下，繼續道，「這些是我從巫師手下的北降人那裡打探到的，宮裡所有人都對著所謂的神跡三跪九叩時他們正被樂得東倒西歪呢。」

「那你是怎麼提前知道狗皇帝要對你們下手的？」崔小靖問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問自己

「我親耳聽到的。」李遠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狗皇帝無緣無故下旨讓我們到大江城休養的時候我便察覺到不對勁了，畢竟我和銘兒根本不需要休養。」

「沒有提前啊。」李銘疑惑道，「我怎麼沒有接到這個聖旨？」

「你當然不會接到。」李遠道，「那聖旨是給朝中大臣看的，那時候你估計正在宮裡兜圈呢。」

「那你也沒可能接到啊？」李銘再次提出疑問，「我還沒在宮裡兜圈時便聽到狗皇帝說你已經跳進煉藥的爐子裡去了。」

「銘兒啊，不是大哥要說你蠢，你現在的智商確實是跟個剛出生的懵懂小貓咪一樣了。」李遠幽幽道，「我還坐在這兒，你就沒想過狗皇帝為什麼會讓你聽到這些話嗎？

李銘想了想，低聲道:「你跑了，他想誘導我乖乖跳下練藥的爐子。」

「總算沒傻透。」李遠道。

「這都被戲弄了三十多年，大征國還沒亡國也是了不得。」崔小靖唏噓道，「那狗皇帝也還是有點兒本事。」

「那都是國師的功勞，狗皇帝早便不理政事了。」李遠冷言冷語，「這是那狗皇帝這些年來做的唯一正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