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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仲述有些沉默,十来个玩家都是原西岭人,与间鹤子相处也有几年的时间,对他的脾气也是有些了解;间鹤子一旦沉默,说明这丫的肯定有什么心事。因此,说着说着,大家就不再理会间鹤子,搬着东西跑到另一边,继续谈天说地,倒不是不关心间鹤子,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若是对方不肯说,那最好的办法就让他自己静静的想着。房仲述的沉默并非之前被唐蔓认出来,而是有关那位女记者的,这位女记者的命运确实坎坷;当初被房仲述救出来时,己经是被十来个壮汉轮番上弓,就是在那个时候,惹下一身的性病,最悲剧的是,她居然得了艾滋病。此病听说有潜伏期,但谁也不知它什么时候发作,女记者之所以性情大变,就是被检测出此病;她当时发现自己一身性病,故拿了假身份证去医院做治疗,结果却检查出有艾滋。至此,她不再关心自己的身体,转而以暴制暴的行使正义,当然,她做得都是资料收集,出手的是房仲述。
女记者死得很突然,她也知道自己随时会死,所以每天都会固定把自己的行踪放在游戏内的荒神祠内;房仲述从唐蔓处破窗而出后,耽搁了一些时间,然后进入游戏,回到荒人祠却没有看到女记者的留言,女记者对房仲述是没有秘密的,所以,房仲述知道她有什么病。根据女记者上次留言,房仲述找到她的所在,突然死亡的女记者静静的躺在偏远的县城酒店内,也没有服务员发现她的死亡;房仲述能够做的就是将她火化,然后安葬深山老林中,反正这样的深山老林,很少会有人来,也不会让有关部门发现。女记者的死亡代表着“杀手荒人”的死亡,其实那“捕荒小组”要抓人的方向完全错误,房仲述只是执行者,若要正确的说,女记者才是真正的“荒人”;所有的行动,都是由她制定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经过她长时间的推敲得出来的,也因此,当房仲述出手时,总是干净利落不留下任何的线索,没有女记者做资料收集,计划制定,房仲述自然要退出将近一年来的杀戮。唐蔓原是一肚子怒火,但看到间鹤子脸上露出的悲伤时,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酸,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咽下所有的话语,陪着间鹤子一起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唐蔓就听到间鹤子的声音,“身材不错。”
在游戏中赚到钱的人很多,但靠游戏发财的人,只能是游戏公司,玩家们想要靠游戏发财,却是非常有困难;有投入才有收益,有时候投入不代表着高额收益,大块板砖等人也有投资,也有收益,但他们背后是一个庞大的玩家利益集团,所得的收益不是个人的,而是集体的。只有房仲述凭着重生的优势赚到大钱,但他究竟赚到多少钱,没有人清楚,唐蔓也不清楚,按她的理解,几十上百万算是多的;而靠游戏赚钱生存,始终不是一个正途,游戏也是吃青春饭,而且没有社会福利保障,一旦老本吃光,如何维系一个家庭?现在,间鹤子问她还担心吗?荒人的存在,是逆天的存在,捕荒小组花了巨大人力、物力、财力却始终没有抓到他,他神出鬼没,杀人仅是一瞬间;如果间鹤子就是荒人,那么,唐蔓的担心就是多余的。”我不担心,我喜欢你,你相信的话,来找我。”唐蔓留下这句话后飘然离去。爱情的力量能否战胜正义的信仰?唐蔓留给房仲述一个选择题。
去找唐蔓,等待他的是荷枪实弹的有关部门,还是洗了白白的嫩木耳?房仲述有些为难,向唐蔓承认自己是荒人,实际上是一种心情悲伤下做出的冲动行为;女记者的死亡,让房仲述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在女记者没有出现前,他不知道自己的社会地位,也就是“存在价值”。
而女记者出现后,房仲述以为自己找到人生的目标,可现在,目标没有了,所以,逆天的房仲述迷茫了。
十几平方米的房间内排满了书籍,蓝白相间的被褥整洁的放置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