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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不言而喻,寻求一个结果,他却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失望和希望交替,这就是煎熬。
“我睡不着,”说了这么久,已经是头痛欲裂,倦意浓浓,可希望就在身边,虽然它很渺小,我抬起眼看他,“我讲小时候的故事给你听吧。”
玄晋予顿了顿,“好,说累了,就睡吧。”
我换了一个姿势躺好,闭上眼睛,让往事重现。
“我很小的时候住在新泾村,跟外婆和舅舅住在一起。舅舅喜欢抽烟,常常是一根接一根,家里每天都是烟雾缭绕,直到一天烟穿透了房子。那是个晚上,火很大,舅舅一手抱着我,一手拖着外婆逃出房外,连夜就去了花渡里的远房亲戚家。”
我不知道别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事,那个夜晚,那场大火,开启了我记事的门,也是我自记事起第一个劫难。
“在花渡里,舅舅遇到了舅妈,他们结婚后,在舅妈的坚持我改变称谓,我有了爸爸妈妈,一年后还有了一个弟弟。我很喜欢花渡里,不仅因为它的名字美,还因为在那里我有了一个完整的家。那儿还是我美梦开始的地方,某天的午后,我遇到了一个小男孩,第一次,我知道快乐不再是得到零食的满足,而是希望能再见到他的期盼。”
庄曜算不算是我第二个劫难,为了这份期盼,为了这个执念,过去十几年,我一直寻求达成这个愿望。
“初中后,老妈开了一家餐馆。老太太曾说,你爸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不如你妈,做事有干劲,胆子大,借钱开餐馆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这个家就指望你妈了。老太太说的很对,餐馆的生意很好,第二年的上半年就还了一半的外债,按照老妈的估计,年底就能还清所有的债务。谁知道,这话说了没多久,她就出了车祸……”
很多时候不是福祸相依,而是祸不单行。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变故,让我们每个人都措手不及,债主纷纷上门讨债。正如老太太所说,老妈就是家里的支柱,她一去,整个家都坍塌了。老爸勉力撑家三年,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下最终一个人仓皇逃离。
“岩子正上初中,我面临高考,家里有一个老太太,医院里还躺着一个,断了经济来源,我只能去找楚乾。我怕楚乾不给钱,去他公司的时候,我带了一把水果刀,他没想到我会带着刀子过去,更没想到在他拒绝我后,我真的在腿上划了一道……”
鲜血在腿上流的时候,我竟没感觉疼痛,只是望着楚乾狠笑。楚乾最终将钱给了我,只是我没想到会在楚乾办公室里遇到楚崖,他的眼神一如那日在皇朝酒店看见我时的鄙夷,有一段时间我常常想起。
“楚乾的钱勉强的挨到我大学毕业,可沈岩面临高考,我想着再找楚乾,毕竟是他欠我的,还没等我找他,他却找上了我。他说楚崖需要换肾,愿意出二十万买我的肾,我开口五十万,他说我是土匪,我说我还就做土匪了,最终他同意了,分两次付。”
我感到车身左右迅速的晃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一辆车驶过我们,虽听不到司机说什么,但愤怒的脸和一张一合的嘴,明显是在骂我们。懒得理这些人,我闭上眼睛。
“大学毕业就面临工作,我千方百计打探到当年的小男孩已是鼎兴公司的经理,一门心思想去鼎兴,没想到却成了你的属下,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就像你说的巧合。因为那张写满英文纸,我记住了庄曜,没想到事过经年,他对纸和人都没有一点印象。那张纸成就了我的美梦,我因此感激庄曜,我也在恍然大悟中明白,那不过是儿时的梦,早已不知不觉中随着那张纸泛黄。”
玄晋予在我回忆完很久之后,问,“那张纸是庄曜的?”
“应该是吧,”随即我又摇摇头,“我也不确定,不过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
玄晋予再次沉默,酝酿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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