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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對啊……仇戾仙君明明死了，死得還挺蹊蹺，渾身上下沒一點傷痕。&rdo;

有人翻檢著另一具屍身。

七殺臉頰泛白，嘴角微微上翹，似是辦了一件平生最得意之事‐‐

只是已經沒了呼吸。

幾乎在同時，所有人看向了崔望懷中的鄭菀。

&ldo;菀菀沒事。&rdo;

崔望輕輕撫著鄭菀的臉頰。

她渾身上下無一點傷痕，鼻息雖微弱，卻還穩定，只雙目緊闔，不見醒的跡象。

崔望想了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碧油油的凍團往鄭菀嘴裡塞，就在這時，有人驚詫出了聲：

&ldo;櫚心果？竟然是萬年難得一見的櫚心果？可修丹田、復神魂，保一切重來、采自萬萬年尼桑樹的櫚心果？&rdo;

&ldo;阿彌陀佛，離微小友，這位小修士沒受傷，恐怕還用不上這般珍罕的果子。&rdo;

澄心大師善意地提醒。

崔望卻頓也未頓，直接將櫚心果塞進了懷中人嘴裡。

他看著鄭菀，眼神出奇的溫柔：

&ldo;不，她比世間一切都珍貴。&rdo;

鄭菀睜開眼時，對上的便是這樣一雙眼睛，粼粼的溫和的，似三月春波里的靜湖。

他看著她，好像她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鄭菀朝他笑了笑：

&ldo;崔望，雖然我沒死，但你還是要為我阿耶阿娘摔盆捧靈的。&rdo;

&ldo;好。&rdo;

崔望還欲再說，冰兒卻猛地用小腦袋懟過來，蹦蹦跳跳道，&ldo;是冰兒救的，冰兒救的。&rdo;

鄭菀摸了摸冰兒腦袋上新長出來的一根翎羽：

&ldo;是冰兒的功勞。&rdo;

她轉向另一邊，目光複雜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七殺：

&ldo;多虧了……冰兒。&rdo;

紫微星君自爆的一剎那，七殺斬斷了纏繞她的鳩羅手，她記得的最後一刻，是他突然朝她狡黠一笑：

&ldo;蝴蝶簪是假的，對不對？&rdo;

&ldo;只有那傻子才信……那晚的蝴蝶簪上，明明刻了一個小月牙。&rdo;

崔望也跟著看向七殺：

&ldo;請澄心大師念一念往生咒罷。&rdo;

修士不能往生。

第170章 因果論

澄心大師雙手合十，念起往生咒。

所有大修們斂容肅穆，齊齊站於一旁。鄭菀也跟著崔望，站到了南向處。

往生咒起。

九幽門開，大殿內忽起一陣清風，刮過瀰漫的血霧，血霧打著轉、乘著風，一縷一縷，似輕煙般盤旋上升。

它們排著隊，穿過大殿、透過穹頂，往西飄搖。

冥冥之中，仿佛有歌聲場和：

&ldo;祭靈台，往生池，人來人去、莫停留，過九幽……&rdo;

血霧漸漸稀薄。

澄心大師的往生咒，對不入輪迴的修士無用，卻超度了這一整殿徘徊不去的冤魂。

整個大殿內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這一超度，便是一日夜。

所有人，也都陪著站了一日夜。

這時，本顯得可怖而詭異的大殿，已經恢復了赫赫威儀，連縱橫交錯的凹槽內，金色液體也消失殆盡。

&ldo;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