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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是她最接近蕭炎的一次,蕭炎看她的眼神也不似往日淡漠。原主求功心切,策馬揚鞭第一個衝進樹林,可誰知沒過多久,她便在馬背上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已躺在堆滿葉子的地上,頭頂圍著一圈人,其中,也有她心心念念的蕭炎。
她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腿被什麼東西壓住了,轉身一看,身邊居然還躺著一個人,衣衫散亂,臉頰通紅,正是家中僕人林白,原主當場奔潰。
當時,原主身上只穿了一件遮羞的內衫,想是秋高氣爽,躺地上太久染了風寒,再加上心思憂慮,從此便一病不起,直到五日前師音穿過來,身體才漸漸好轉。
師音輕嘆口氣,對顧嬤嬤道:「嬤嬤,我想出去散散心」。
顧嬤嬤點頭:「好,我陪小姐一道出去。」
馬車在落滿雪的地面上緩緩行駛,碾出兩道深深的轍痕。過了一陣,雪漸漸停了,街上可偶見一些掃雪的小販和玩耍的孩童,師音掀起帘子,看著外面祥和的景象,臉上浮現出一絲歡喜。
顧嬤嬤見她心緒難得好轉,便在一旁逗起她來:「小姐你看,這個雪人像不像老耿家的胖墩兒?」
師音笑彎了腰:「像,真像!」
「還有那個,像慧兒那小蹄子!」
「慧兒可比她凶多了。」
「哈哈哈……」
…………
師音看著顧嬤嬤笑得開心的樣子,一股暖意湧上心頭,顧嬤嬤對原主是真的好。
原主的娘親在她很小的時候便過世了,師大將軍沒有續弦,獨自一人將師音兄妹拉扯大。而顧嬤嬤是原主的奶娘,這些年來,原主把家裡的僕人上上下下欺負了個遍,但唯獨對顧嬤嬤一直尊敬有加。
馬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師音和顧嬤嬤無拘無束地笑著,不知過了多久,師音目光忽然落在街邊一座高大樓宇中間的牌匾上,甫一見那牌匾,師音平靜的眼中忽然漾起幾絲波瀾。
顧嬤嬤見她神色有異,循著她的目光向外望去,那赤紅色的牌匾上,端端正正寫著四個燙金大字——天凝賭坊。
「停車」,師音衝車夫道。
顧嬤嬤疑惑:「怎麼了小姐?」
師音回眸一笑,「嬤嬤,我想進去瞧瞧,權當解解悶,行嗎?」
顧嬤嬤今日格外寵她:「好,我陪你。」
賭坊之內人聲嘈雜,押注之聲此起彼伏,三三兩兩的人們聚在賭桌旁,有的眉頭緊蹙,有的躁怒不安,有的開懷大笑。
二樓角落的雅間之中,賭坊掌柜路天凝躬身給站在窗前的少年作了一揖,道:「主子,師音來了。」
那少年微微一怔,轉過身來。他一身黑色玄衣,蕭蕭肅肅,負手而立,腰間緊束著一條暗紅色腰帶,看起來風度翩翩,膚白若雪,眼含星河,俊美異常,令人不敢逼視。
他看上去約莫二十多歲,可他眼神平靜,神色淡漠,仿佛年紀輕輕便歷經滄桑,看穿世事。
少年沉聲道:「她來幹什麼?」
「屬下不知,不過已經派人盯著了,為免節外生枝,主子還是先從後門離開的好。」
少年微微頷首:「嗯。」
路天凝當即差人奉上一面鏡子和一張人pi面具,少年接過,熟練地貼到臉上,那張俊美的臉登時變成另外一副模樣,雖也是個俊俏的少年,卻比之前遜色許多,也年長許多。
少年款款走出房門,餘光不經意間掃過樓下的人群,一眼便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師音一身紅衣,輕踱著步子在賭桌之間徘徊。
看到師音的正臉之後,少年行走的步子驀的一頓。
「主子,怎麼了?」路天凝詫異地問道。
那少年舉起右手,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