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页)
翌日一早,師音就帶著林白去了梁州通判府。
任大良正在衙中辦案,聽說將軍府來人了,忙將堂前的人犯收押,匆匆往內堂而去。
進了廳堂,見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安然坐於廳前,她清麗絕俗,聘婷秀雅,映得整個廳堂都帶上了一股清曠超俗之氣。
見任大良進來,師音起身福了一禮,客氣地道了一聲「任大人。」
任大良回禮:「不知師小姐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望師小姐不要見怪。」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用餘光掃了一眼站在師音身後的俊美少年,此人貌若潘安,英氣逼人,如此容色,想必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林白了。
師音道:「大人哪裡話,小女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還望大人多多關照。」
任大良點了點頭,走到師音旁邊的太師椅前面,伸出手作了個請的姿勢,「小姐請坐。」
師音微微頷首,隨任大良一道落座。
「不知小姐前來所為何事?」
師音道:「大人,小女此次前來是受家父所託,詳詢林白一事,還望大人告知,我回去也好向父親交代。」
任大良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師小姐是為了林白才來的,坊間傳言,師小姐與家僕林白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看這情形,傳言應當不假。
任大良道:「前幾日,昌化知縣茹俊帶了摺子來見我,說縣丞林白於半年前犯下大錯,擅自離職,屢召不回,我派人前去查探,發現茹俊所言句句屬實。小姐,那林白罔顧國法在先,下官也只能秉公處理。」
師音微微一笑,聽任大良言中之意,林白的罪名已落實,他絕不會罔顧國法,看在將軍府的面子上從輕發落。
看來,這任大良也不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師音問道:「敢問大人,林白犯下大錯,意指何事?」
任大良道:「半年前,茹俊曾抓到一名朝廷要犯,他命林白前去提審,怎奈林白看管不慎,致使那重犯在提審途中逃脫,幸虧茹大人又帶人將那重犯抓了回來,否則林白必然難逃重罰。」
「哦,茹俊真是這麼說的?」
師音沒想到,茹俊的臉皮竟厚到了這種程度,那重犯明明是他自己放跑的,居然還有臉賴到林白身上。
任大良正色道:「茹俊與我說,他當初是看在將軍府的面子上將此事壓了下來,哪知那林白竟直接遞上辭呈回家了。小姐,林白身為朝廷命官,拿著朝廷俸祿,如此藐視國法、擅自離職,實在令人不齒。他雖是將軍府的人,可下官也不能因此而徇私舞弊,置律法於不顧。」
師音笑著點了點頭,任大良果然是個好官,也是個十足的憨憨。
頓了頓,師音指了指樑上懸著的匾額問道:「大人,這幾個字,你可否為小女解釋一下?」
任大良抬頭,「明察秋毫」四個字映入眼帘,他站起身,振振有詞地道:「為官者,明足以察秋毫之末,方能使百姓遠離冤屈之源。」
打從見到師音的那一刻,任大良便料定了這位大小姐是來仗勢欺人的,他早已做好了與她鬥爭到底的準備。
師音又道:「林白一事,大人是派誰去查的?」
任大良擺出一副不畏強權的架勢,正色道:「茹大人來找我那日,我親自隨他去了昌化。」
師音心下瞭然:「那證人,也是茹大人幫你找的?」
任大良微怒道:「證人都是昌化府內的衙役,絕不會信口雌黃,再說了,林白有沒有擅離職守,在不在昌化,難道小姐不清楚嗎?茹大人作為昌化的父母官,縣丞擅離職守,所有案件都壓到他一個人身上,他獨自苦撐半年已是不易,小姐現在說這話,難道是懷疑我與茹大人串通一氣,故意陷害林白?」
他話中有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