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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瀛猛地打直了身體,她死死地盯著盒子,就像在看洪水猛獸。她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伸手。缺失的這段記憶沒有回來,她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總覺得有那麼幾分荒謬。
薄清川不知道談瀛在糾結些什麼,她伸手打開了蓋子,壓在上面的是一本《離婚證》,而底下則是各種各樣的報告,期間還夾雜著談瀛手寫的、只對她們兩個有著道德約束力的保證書。
——「孩子歸薄清川女士所有,此後兩不相干。」
談瀛盯著那保證書,面色越來越蒼白。
她快速地翻看盒子裡的「秘密」,半晌後灼灼地望著薄清川,沉聲道:「有的知道了,有的不知道。」數年的時間並不能完全地承載在紙上。
薄清川涼薄地望了談瀛一眼,她伸手將一縷髮絲撩到了耳後,她緩聲道:「你要結婚,我要孩子,我們一拍即合。」
談瀛聽了這話眉頭狠狠一皺,她擰眉道:「互為工具人?」
薄清川平靜道:「也可以這麼說。」
談瀛半信半疑地望著薄清川,神情變幻莫測。不過她也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得不到任何訊息的。
談瀛沒想到一作客就「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如此重要的事情她怎麼會忘記?
談瀛整個人都極為恍惚,等到回自己家也沒有緩過勁來。她本想詢問家人,可是仔細一想,感情上的時間他們未必知道。談瀛推算著她們相逢的時間,找到了那會兒關係不錯的哥們兒——久未聯繫的沈瞻。
現在已經被老爺子扔到了部隊裡的沈瞻並沒有太多的空閒時間。
他看到了談瀛發來的消息,立馬就想起了往事。
——你說薄清川啊?說起這件事情我就生氣,談瀛啊,你也太不厚道了!我請你當參謀結果你自己上了,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談瀛:「……」這事情越發撲朔迷離起來了。
她面色疲倦,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整個思緒放空。她嘗試著在記憶里找薄清川相關的事情,結果一片空白。如果她們是和平分手,如果她們只是各取所需,為什麼她在應激之下單單選擇忘了她?
僅僅一天的短暫假期極為充實,像是過了幾個月一般漫長。身處漩渦中的兩個人睡眠都不太好,等到第二天出現在片場的時候,引起了化妝師的一陣尖叫。相比頻頻張望的談瀛,薄清川顯然更加克制。經過了一夜的時間消化這突發事件,薄清川對談瀛的態度,恢復了以前的淡然和疏離。
談瀛:「……」她仍舊不知道用什麼態度對待薄清川,她像是從事件中抽離,只餘下一絲繫著,可就是因為這一絲,她始終不得安寧。
拍攝的過程中談瀛和對家的狀態都不太好,來來回回重複拍攝了四次,李慕安忍不住了,他倏忽站起身,朝著片場中演員喊了一聲:「卡!」
「談瀛!談瀛!」李慕安神情嚴肅,瞪了她一眼道,「放假一天心就野了?你該跟清川學學。」
談瀛聞言暗想道:「再多看薄清川一眼,估計狀態更糟糕。」李慕安的這一喝醒神,休息了片刻再上場,終於不像之前那樣漏洞百出了。
「我的談大小姐……」趙瀚海看著休息時用毛巾蓋住臉的談瀛,欲言又止。片刻後他嘆了一口氣,低聲道,「該不會是昨天被攔在門外了吧?」
談瀛壓著嗓音道:「比這嚴重多了。」
「被揍了?」趙瀚海試探性問道。
談瀛擺了擺手,她一把拿下了毛巾,斜了趙瀚海一眼,半晌後長嘆道:「我的乖女兒啊……」
趙瀚海立馬會意,他點頭道:「又被封號了?重新申請一個就是。」他知道談瀛喜歡玩遊戲,有時候女兒、兒子得叫。可這一回他猜錯了,談瀛想到的是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