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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殊御的這棟別墅是沒有他的專屬房間的,協議的這八年裡,他都是和厲殊御一起住他的房間,這不是厲殊御的主動和大方,而是他的協議要求,要求協議的這十年,厲殊御必須與他同吃同睡,共居一室。
杭澈站在花灑下,任熱水從頭到腳沖刷著自己的身體,熱氣騰騰的水蒸氣在浴室氤氳開來,杭澈漂亮修長的身軀在水霧之中若隱若現,很是性感。
來回折騰幾遍終於把自己洗乾淨,杭澈才關了水,拿起浴巾擦拭身體,邊動作邊想事情。
為什麼厲殊御會突然這麼問?這麼執著於知道他們的真實關係?
是想起什麼了麼?還是在試探他?
這些問題仔細想過,杭澈覺得是最後一個答案。
厲殊御在試探他。
就算是空白記憶里唯一記得的存在,按照厲殊御謹慎多疑的性格,不會這麼快就完全信任他,適當的試探還是必要的。
也許是他猶豫遲疑的態度讓厲殊御起了疑心,又或許,這又是厲殊御戲弄他的把戲。
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厲殊御失憶了,他惡劣的性格還是不會變的。
只是,明知道這是厲殊御的試探,他也不能真的說出來,他也不想說。
說什麼?說他們是不算情侶不算床伴的炮友?是簽了協議而你恨我入骨的對象?還是你躲我追卻永遠被你厭惡的追求者?
哪一個都不合適。
杭澈穿上浴袍,帶著滿身水汽走出浴室。
厲殊御啊厲殊御……別再搞事了,就老老實實的恢復記憶,讓他安安靜靜的離開吧。
第十章 同居的第一晚
杭澈先是用浴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再從床頭櫃裡拿了個吹風機把頭髮仔細吹乾,把吹風機放回原位,再把地上他帶出的水抹乾淨,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從公文包里拿了筆記本出來打開,點開網頁開始搜索「如何讓失憶的人恢復記憶」。
網頁反應速度很快,瞬間彈出來數百條搜索結果,杭澈一個一個打開,邊看邊在記事本上做筆記。
其中有個相同問題的帖子裡有一條評論是這樣的——「重複你們曾一起作過的動作,說過的話,帶他去你們曾去過的地方,比如你們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說的話,一些你們印象深刻的事,你可以讓這些從新發生一次,多陪再他身邊,儘量讓一些細節的事情重複發生,建議你也可以做一些刺激他的事情,這可能也會對他恢復記憶起到一定的幫助的,祝健康。」
看到這一條評論,杭澈做筆記的動作一頓,薄唇微抿。
重複和厲殊御作的動作,說過的話?
那該重複的是像協議前以前那樣和厲殊御做兄弟時的哥倆好,還是協議後他對厲殊御的求而不得,厲殊御對他的冰寒雪冷?
他和厲殊御之間印象深刻的事不是沒有,厲父的去世是一件,協議是一件,還有的就是他們的第一次。
逼迫厲殊御簽下協議後的第一晚他們就上了床,他顧念著做承受一方的諸多不便,和這對厲殊御而言又是何種的屈辱,他亦捨不得這樣對他,便主動躺了下去。
第一次有多痛多難受不必說,更不用說被逼著簽下協議的厲殊御是帶著憤怒和恨意的,動作簡單粗暴,杭澈疼得臉色發白,抓緊了枕頭,卻顧著厲殊御,不敢哼聲。
厲殊御年輕氣盛又精力充沛,這一折騰就是大半夜。第二天杭澈發現厲殊御睡在沙發上,而他自己一身昨晚的狼藉,默不作聲的忍著痛爬起來洗乾淨自己,又識趣的處理了被弄髒的床單。
於是他要求厲殊御晚上如果不和他做的話,就必須和他睡同一張床,厲殊御照做了,也更厭惡他了。
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條被子,中間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