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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被尊称一声真人;金丹境及以上,男修称少君,女修称仙子。至于未曾踏入金丹境的初级修行者,那当然是没有什么尊称的。
凝心殿到了。
定国侯深吸一口气,举步而入,深深拜倒:“齐宁拜见皇上,拜见国师。”
很快,殿上传来国师清淡的声音:“何必多礼,坐下吧。”
定国侯已经大概摸清了国师的性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并不推辞应声落座。
国师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是齐宁,我姐姐的女儿。”
这话当然不是对定国侯说的,也不是对上首的皇帝说的。于是定国侯大胆地抬起眼,向上方看去。
国师倚在自己的席位中,一手支颐。宽袍广袖、朱衣风流,乌发玉簪一束,如水般散落下来,不像是人间传颂的仙人白衣飘飘纤尘不染的超然出尘,反而更似个金玉丛中养出来的贵公子。
在他身旁,同一张席位上,还坐着个白衣少女。定国侯一望而知,顿时明白,这位大概就是大太监口中所说的“师妹”,凌虚道尊关门爱徒玄真仙子。
和国师不同,这位白衣的玄真仙子整个人仿佛就是在为‘仙子’二字做注解。定国侯不敢盯着细看,但只匆匆一眼,少女白衣素淡缥缈,端坐在席位中,整个人便如一把初露剑锋的名剑,令人移不开眼,又暗自心惊。
在皇帝和定国侯眼中,玄真仙子一语未发,只静静颔首。事实上年轻的景昀正暗自传音:“我是不是该给见面礼……给什么比较好啊?”
江雪溪哑然失笑:“我来时给过了,你不用给。”
“不太好吧。”
江雪溪转而淡声道:“我的师妹,玄真。”
于是皇帝和定国侯又纷纷起身问好,景昀在储物袋里挑了两件东西送出去。
早上开宴总显得奇怪,但景昀与江雪溪马上要动身离去,于是皇帝还是命人备下了宴席。
一百二十八道菜流水一样端上来,景昀欲言又止,再度传音道:“是否有些……浮夸了。”
道殿尚俭,哪怕凌虚真人亲自设宴,也没有这么大的场面。
“不会浪费。”江雪溪传音回答,而后对皇帝道,“齐臻,你有心了,然身为一国君主,当知上有所行下必效之,还是应该尚俭。”
皇帝的年纪也不很大,还是个未足三十的青年人,然而和江雪溪一比较,反而显得皇帝才更像长辈,他比定国侯生的早,和江雪溪更熟悉,当即笑道:“您放心,明日是皇祖父冥诞,正该祭祀,这些珍馐佳肴断然不会浪费。”
景昀:“啊?”
好一个孝子贤孙,拿琳琅满目的隔夜剩菜去祭祀先人吗?
江雪溪颔首道:“我都忘了,厉帝冥诞就在明日。”
他提起生父时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个无足挂齿、过眼即望的人。转头又对定国侯道:“齐宁,你今日怎么不多话了?”
定国侯不好意思地笑笑,终于没有见到生人的紧张了,她问:“国师,您怎么突然要走?”
江雪溪说:“我与师妹去虞州一趟,处理些事情。”
景昀欲言又止,低声道:“他们为什么都称呼你国师,听上去好像不熟。”
江雪溪同样小声回应:“是我让他们这么叫的。”
景昀疑惑:“为什么?”
江雪溪说:“你不觉得‘皇叔’‘舅舅’这样的称呼,显得我有些年迈吗?”
“……”
尽管江雪溪和皇帝、定国侯之间看上去不是很熟,但这毕竟是江雪溪唯二愿意承认的亲眷。皇帝与定国侯十分不舍地将他们送出城门,目送那两道御剑的身影离去。
修行者耳力过人,景昀御剑飞至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