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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歌曲尚且如此,何况博大精深的戏剧?
慕晚晴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的酷刑,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走了进去。
秦怀扬像是戏楼的常客,戏楼老板亲自出迎,将三人待带到雅间。雅间正对戏台,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点心,还贴心地奉上了冰镇过的酸梅汤。没多久,戏台开幕,一生一旦穿着繁琐的戏服登台,便咿咿呀呀开唱,似乎唱得甚好,时不时赢得一阵阵如雷的掌声,就连莫言歌和秦怀扬也不例外。
可怜慕晚晴,无论唱白,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可看着莫言歌那般专心致志的模样,她又不能公然扫兴,只好盯着戏台,那些又细又长的唱腔在她听来,跟催眠曲差不多,三唱两不唱就唱得她昏昏欲睡,跟周公约会去了,然后被轰天的掌声惊醒,再昏昏欲睡,再惊醒,循环往复,连绵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慕晚晴被一阵噪杂声惊醒,睁眼一看,戏台上已经空无一人,顿时大喜:“唱完了?”
“没,这才刚唱完半场,还有半场呢!”
“。。。。。。”慕晚晴又是一头栽倒在桌上,***,何时是个尽头啊?
秦怀扬见状不解,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你觉得刚才那出《蒙冤》如何啊?”说着,脚在桌底下狠狠地踢了旁边的莫言歌一脚。
“很好,很好!”慕晚晴敷衍着,心里暗暗叫苦,什么《蒙冤》,她半个字都没听懂。
被秦怀扬这一踢,莫言歌立时怔过神来,赶忙道:“确实很好,尤其刚刚那一段《步步娇》,措辞优美,唱段婉转,悠长缠绵中又有一股铿锵凛然之气,将李氏蒙冤那种震惊、悲愤而又无助的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果然不愧是名满京城的旦角小桃红啊!妙哉妙哉,实乃天籁之音也!”
慕晚晴狐疑地看了莫言歌一眼,咬文嚼字的他实在是别扭极了。
“王爷,你又激动了吧?那是水莲花,小桃红是冤枉李氏的妾侍闵氏。”秦怀扬不动声色地道,底下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转向慕晚晴,脸上立刻又挂起了笑容,道“王妃,你可别笑,王爷许久不曾听过这样优美的唱腔,一时激动,所以说错了话。其实,他对戏曲是很懂的,是不是啊,王爷?”
“对对对,一时口误,口误!”
莫言歌连忙道,“主要是我这次征战南疆,时间太长没来听戏,这次难得来了,心中太过激动。太过激动。其实,《蒙冤》只是上半场中比较好的戏段,但比起下半场中的《对仗》就差得远了。”
“是《对簿》,不是《对仗》。”秦怀扬笑容有些僵硬,“王爷,您是五军都督不假,可也不能老顾着打仗啊!”
012章 滴血认亲
“对对,是《对簿》,不是《对仗》!”莫言歌满头大汗,频频擦拭。其实,他哪懂什么戏啊?这些话,都是昨晚秦怀扬一个字一个字教会他的。但他毕竟是武将,舞刀弄枪是本行,这种外行的东西,一时半刻哪能记得这么清楚?再对上慕晚晴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更觉头晕目眩,失误连连。
慕晚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清澈的眼眸微扬,若有所思。
莫言歌深吸口气,定定神,想了想,道,“《对仗》中,《诉衷情》为全戏之高潮,李氏忍辱负重生下孩子,对簿公堂,经滴血证实是李君的孩子,终于沉冤得雪,与李君互诉衷情,二人共忆初遇风云亭——”
“王爷,是风雨亭!”秦怀扬咬牙切齿地道,什么叫孺子不可教,他算知道了,却还得给莫言歌打圆场,转向慕晚晴,笑颜如花,“风云亭是王爷刚刚征战回来的南疆边塞的标志性兼职,没办法,王爷他就是这种人,心心念念都是边疆事物,太专心本职事务了,得批评!”说着,不停地干笑着,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