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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認,就剛才那情形來說,他們看起來確實玩得挺花。
等到倆姐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馮問藍握著孟斯禮的手才用了用力,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說:「先……」
剛說一個字,她的眼前忽得一黑。
也不知道是蹲得太久,還是酒精的力量太強大。
一站起來,孟斯禮便直直地朝她壓了過來。
馮問藍毫無防備。
要不是被他摟著腰,她差點一個趔趄摔在地上,如同被一頭巨型犬撲了個滿懷。
而「巨型犬」絲毫沒有自己站好的打算。
他整個人的重量幾乎全壓在了她的身上,溫度偏低的皮膚和噴灑在她頸側的滾燙吐息形成強烈對比。
馮問藍一頓。
她想,孟斯禮的體內一定有一個過濾酒氣的裝置。
否則不可能醉成這樣,身上卻一點難聞的味道都沒有,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清冽。
回過神後,馮問藍用手抵著他的肩膀,想把他推開。
然而推了兩下,沒推動。
她放棄了。
算了。
這樣趴在她肩上也挺好的。
畢竟他那張臉很容易讓人變得沒有原則,現在這樣說不定反而對她有好處。
接受這個姿勢後,馮問藍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問道:「剛才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孟斯禮沒有回答,只埋在她的頸窩裡胡亂蹭了蹭,像是在尋找可以紓解難受的解藥。
馮問藍:「……」
看樣子是想靠撒嬌耍賴唬弄過去。
偏偏她還就吃這一套。
馮問藍怒己不爭。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硬起來,繼續進行愛的教育:「昨晚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喝醉了不要到處亂跑。要是你被什麼不法分子趁虛而入,我怎麼和你全家交代。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剛才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要是我沒有及時趕到,說不定你現在已經被……」
小姑娘的念叨聲在耳邊持續不斷地響起。
孟斯禮安靜聽著,直到最後一句,他眼波一閃,從她的肩上抬起了頭。
黑夜裡,他的眸色深斂,吞噬了所有情緒。
明明,是她先丟下了他。
馮問藍還沉浸在自己的教育事業里,沒有察覺孟斯禮的異樣。
遵循軟硬並施原則,軟的說完,她又來了個硬的,放下狠話:「要是你下次再不聽話,我就——」
「把我按在床上狠狠操一頓麼?」
孟斯禮的聲音在寂靜的巷子裡突兀地響起。
話音落下,馮問藍的表情也僵在了臉上。
不光是因為這句大尺度的話出自剛才那位妹妹之口,而他不僅記住了,而且還翻譯得這麼簡單粗暴。
更因為他的語氣冰涼,和說話的內容截然不同。
其中反差強烈得馮問藍一時間失了語。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肩頭又忽得一輕。
孟斯禮直起了身子,不再靠著她。
那雙垂下看她的眼眸難辨喜怒,上一刻的親昵也在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馮問藍的雙手還維持著抱他的姿勢,此刻尷尬又僵硬地懸在半空中。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沒想明白為什麼前一秒還好好的氣氛下一秒突然急轉直下。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馮問藍回頭看了看。
是莊楚。
一走近,莊楚明顯感受到氣氛不對。
不過他什麼都不敢問,什麼都不敢說,只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像往常那樣,笑著和馮問藍打了聲招呼:「藍總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