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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顧不上丟不丟臉,情緒大爆發,趴在孟斯禮的肩膀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邊哭還不忘邊用手捂住孟斯禮的耳朵,免得哭得太大聲吵到他,停工沒多久的嘴巴也重新營業。
就算吐字不清,也不妨礙她放聲道:「我就是心裡難受,你不用管我,等我哭一會兒就好了。你要是嫌我丟人可以把我放下來,走遠一點嗚嗚嗚媽媽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懲罰我!你為什麼要約在這種地方談生意。這種俱樂部是非法的吧,能報警嗎?剛才台上那亞洲人明顯就不是職業選手,被這樣打不就是存心要他的命嗎?我幫不了他,我就是個膽小鬼嗚嗚嗚……」
膽小鬼哭得倒是投入,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豪邁行為吸引來了多少目光。
大概是這哭聲太過撕心裂肺,路過的行人沒有一個不朝他們瞧上兩眼,第一反應全都以為撞見了渣男欺負小姑娘。
可是,等他們看清「渣男」的臉後,又紛紛打消了這個猜測。
路邊,一身挺括西裝的男人面容俊朗,氣質矜貴,渾身散發的氣場絕對算不上和善,但低頭看懷裡姑娘的眼神比這三月的晚風還要溫柔。
即使被她的哭聲三百六十度3d立體環繞,他的眉眼間也不見丁點不耐煩,慣著她的小脾氣。
司機已經在俱樂部外候著了。
莊楚上前為他們打開車門,聽見這還帶自我解說的哭聲後,忍不住笑了,心想真不愧是他藍總,還有力氣哭就說明沒事了。
孟斯禮抱著懷裡的小姑娘上了車。
於是整個車廂里又迴蕩著她激烈的哭聲。
哭了不知道有多久,馮問藍終於止住了眼淚,發泄完畢。
她鬆開捂住孟斯禮耳朵的手,從他的肩頭抬起頭,拉下衣服,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視線卻恰好落在孟斯禮的肩膀上。
被她這麼一哭,他的襯衣已經濕得皺得不能看了,甚至還有疑似鼻涕的痕跡。
馮問藍心虛地吸了吸鼻子:「……」
看著自己的罪行,她陷入沉思,還沒想好要怎麼認錯,濕漉漉的臉頰忽然被捏了捏。
她回過神,呆愣地眨了眨眼,下一瞬便聽見孟斯禮低聲問道:「舒服了?」
馮問藍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定這話里沒有興師問罪的意味,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滿足道:「舒服了舒服了。」
雖然還在抽抽搭搭,不過她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說完,她又想起什麼,從孟斯禮的身上爬下來,腦袋湊到前排,鄭重其事地向沒有受到聽力保護的倆人道謝:「辛苦你們的耳朵了。」
司機大哥禮貌一笑。
莊楚一如既往地嘴貧:「不辛苦,為藍總服務。」
馮問藍拍了拍莊楚的肩膀,以示感謝,而後退回到後排。
誰知後背剛挨著座椅,她的下巴又被一隻微涼的手輕輕扣住。
孟斯禮轉過她的臉,凝著她。
除了滿臉的眼淚,她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點兒難受的痕跡,仿佛剛才不是在哭,而是進行了一場情緒按摩。
孟斯禮眉眼也舒展開,輕輕替她擦去眼角殘留的淚水。
馮問藍一愣。
不是因為他的動作,而是她直到現在才發現,他的左臉上居然好像有一滴血漬。
為了確認清楚,她趕緊按亮頭頂的閱讀燈,捧著他的臉,上下左右看了個遍,緊張道:「你臉上怎麼有血?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孟斯禮任由她對他的臉胡作非為,沒有避開她的手,回道:「別人的。」
別人的?
馮問藍想,應該是剛才在那個俱樂部發生的事。
見他沒有細說的意思,她也沒有多問,只是伸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