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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易,那是…什么?”他奇怪,方才上山的时候,苗易还是两手空空,如今手里凭空多出这么一个铁皮盒子。
她不说话,只是用力抹了把眼泪。“你和伯母吵架了?”魏家许尴尬起来,他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看见这个女人红着眼含泪的样子。
“关你屁事!”苗易态度激烈,转身要走。“苗易,到底出什么事了?”她这样的拒绝让他闷烦,就好像划清了界限。
“对不起,魏家许,对不起。”她吸吸鼻子,用力克制住要脱口而出的啜泣,“我现在…不想面对你。”
“苗易!”他不甘心,被她吼停:“别跟着我,我不想看到你!”他忽然就不敢向前了,苗易决绝的眼神让他觉得如果真的继续纠缠,她真的会恨他。
苗易没有打车,也没有坐公交,就这么抱着盒子一路游荡,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也并不觉得疲惫,等走到家的时候,太阳西沉,已近黄昏。
“阿忍!”容北蹲在小区门口,与传达室里的狼犬玩耍,忽然发现慢慢走来的削瘦身影,他记得她应该比初见时胖了不少,可是为什么看上去反而像是瘦了?
苗易当然听到了他的呼喊,那个让她厌恶的名字,从容北嘴里喊出来,强迫她在几十米外的地方就停下来,就那么远远地看着他。
“这一整天你去哪儿了?”容北见她忽然不动了,连忙站起身,小跑着到了她的面前,“怎么哭了?”拇指揩过她发红微肿的眼皮。
苗易拨开他的手,努力闭了闭眼睛:“容北,在你眼里,我就是娄忍,只是娄忍,是吗?”她声音有点抖,不知是哭腔还是压抑。
容北微愕,很快收敛了表情,平静地问:“不然呢?”“也许我只是苗易呢?”她咬唇,忽然觉得害怕了。
“我怎么会认错呢。”容北肯定道,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里,被她推开:“也许,你从没有认对过。”那么冷淡而带着讽刺,苗易独自上楼。
娄忍的房间让她很厌烦,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厌烦,就好像她残喘在娄忍的气息里,没有自我。
“容北,你坐在门口干什么?”苗易打开门,就看见容北靠着门框坐在边上,盘着腿,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怕你又忽然离开。”容北仰起头,面上的表情竟然可以用天真来形容。“我为什么要走?”苗易反问,容北眨了一下眼睛,无言以对。
“我没有离开的理由,所以我不会走的,你回房间去吧,总不能一晚上都坐在这里。”苗易难得温柔地劝道。“阿忍…”他欲言又止,苗易眼底一片灰暗,脸上却扯出一抹笑:“我不会骗你的。”
然后,她还是说了谎,午夜时分,苗易随便换了身衣服,容北房间里的灯光昏暗,应该已经睡着了。
LEE一如既往的热闹,苗易觉得自己大抵是打算从良了,一个月的时间,恍如隔世,左右同她打招呼,她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苗苗姐?稀客啊!”酒保意外而兴奋,也许是长时间没有看见苗易,那种惊喜的样子让苗易找到一种归属感,至少…还有人牵挂她,“要喝点什么?”
“烈的,无论什么。”苗易下巴抵着手背,靠在吧台上,没精打采的样子。“苗苗姐,有心事呢?”酒保停下手里擦杯子的动作,走过来与她对面而坐。
“不开心,就想要喝点酒。”苗易十分坦率,“伏特加烈还是琴酒?给我来几杯。”“苗苗姐,谁让你不高兴了?我给你报仇去!”酒保十分仗义。
“你打得过谁?”苗易哂笑,催促道,“赶紧上酒。”酒保无奈,正准备倒酒,被吧台外头另外两个人揪住领结拖出来:“我艹,老子等很久了!就那臭娘们是客人?老子不是客人?”
“您要什么,我立刻给您做。”酒保笑了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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