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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墨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一直没有参透怀秀写的这句经文,怀秀自己也没参透。情难参透,欲难参透,人性更难参透。
“嘻嘻,有趣。”白姬掩唇而笑。
“什么有趣?”元曜侧过了头,问白姬。
“怀秀禅师很有趣。”白姬诡笑。
“怀秀禅师只是一时被竹夫人迷惑了。”元曜道。他想起之前在缥缈阁,竹夫人也曾现身诱惑他,但他因为害怕,而跑去和离奴一起睡了。
“嘻嘻,哪里有什么竹夫人,那只是一只臂搁啊。”白姬笑道。
“欸?”元曜不解,他又回头望去,但见禅房中,烛火下,怀秀一袭僧衣,结跏趺坐坐在蒲团上。怀秀正在闭目冥想,他的手中拿着碧绿的竹制臂搁,脸上的表情却和刚才元曜看到的一样,被情欲晕染,不似佛陀。他的心正沦陷在地狱中,不得挣脱。
“呃,这、这是怎么回事?小生刚才明明看见了竹夫人……”元曜吃惊地道。
006心魔
白姬笑了,“那是因为轩之你的心里住着一个竹夫人吧。”
“胡说,小生的心里怎么会住着竹夫人?”小书生反驳。
白姬嘻嘻地笑,“走吧,轩之,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好。可是,怀秀禅师他这副样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白姬瞥了一眼怀秀,道:“那是他的心魔,旁人无法帮他。”
白姬带着元曜离开。元曜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怀秀,怀秀手中的竹制臂搁翠绿如玉,诱色惑人。
白姬得到了地龙珠,非常开心。她高兴之下,第二天给小书生买了两套新袍子,也没有扣他的月钱。
元曜穿上了新袍子,非常高兴,精神抖擞地干活,摇头晃脑地吟诗。离奴不高兴了,趁小书生不注意,偷了他的另一件新袍子去当铺当了,买了两大包香鱼干回来吃。小书生发现了,生气地质问道:“离奴老弟,你为什么偷小生的袍子去换鱼干?”
“爷活了一千五百年,也只穿这一身黑袍,书呆子你最多也就活一百年,哪里穿得到两套袍子?”面对小书生的质问,黑猫一边悠闲地吃着香鱼干,一边如此解释道。
望着离奴锋利的獠牙和爪子,元曜虽然生气,但却不敢多言。这一晚,小书生在缥缈阁外的柳树上挖了一个洞,流着泪倾诉到二更天,才回去睡下。
这一天下午,白姬出门了,小书生和小黑猫正为了一件小事怄气时,韦彦和怀秀来到了缥缈阁。元曜向怀秀望去,怀秀依旧一袭僧衣,安静地站着,遗世独立。不过,他的脸色十分憔悴,人也消瘦了许多,精神萎靡不振。元曜想起了那一晚见到的情形,心中十分不安。怀秀禅师这般颓靡憔悴,怎么看都非常不祥。
从韦彦、怀秀踏进缥缈阁开始,小黑猫就不说话了,它跳上了柜台,懒洋洋地趴着。
“轩之,就你一个人在吗?白姬呢?离奴呢?这只小黑猫倒挺精神。”韦彦一边拿香鱼干逗弄小黑猫,一边问道。
小黑猫懒洋洋地趴着,就着韦彦的手吃鱼干。
“呃,白姬和离奴老弟都出门了。”元曜只好这样道。
韦彦道,“咦,这么不巧?今天怀秀禅师特意来找白姬呢。”
“禅师找白姬有什么事情?”元曜好奇地问怀秀。
怀秀的内心似乎正在做着剧烈的挣扎,他挽着佛珠的手紧紧地抓着竹制的臂搁,手心甚至浸出了汗珠。
“阿弥陀佛,贫僧来还臂搁。因为一些原因,贫僧必须还回臂搁。”
韦彦笑道:“禅师你不喜欢这只臂搁,拿它送人或者丢掉也就是了,何必大老远地跑来还?”
怀秀道:“这臂搁上附有妖孽,无论贫僧将它丢多远,它都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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