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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鳴謙聽他說得真誠,眸中似乎有水光閃動,又想到在自己過於激動絕望的時候,那個紅色的就會出來。因此也定了定神,收好了劍。隨後轉身離開了,帶起一陣冷風。
白色人格雖然生氣,但那種輕描淡寫的氣法,其實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比如這天晚上,白色人格雖然生氣,但還是去廚房做了些吃的,端給了江浮清。而且水準也沒有絲毫波動,一樣的鮮香味美,甚至還多做了幾個小菜。那邊的柳不嗔,甚至沒有看出來商鳴謙在生悶氣,如往常一樣地稱讚著商鳴謙的廚藝。
商鳴謙陪著江浮清吃完了飯,還很自覺地把碗筷收拾了。江浮清覺得這兩個人格之間還是有共通之處的,那就是面對喜歡的人,總是會做出讓步和妥協。即便是紅色人格那樣的性子,在他面前也會有所收斂。
商鳴謙為處理門派事務焦頭爛額,這幾日已經堆積了很多事情沒有處理。紅色人格是完全不會考慮這些的,恣意妄為,只顧自己玩兒得高興。他伏案工作,十分認真又恬靜,又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人形機器。他甚少表露出情緒波動,總是溫溫柔柔的,克制而內斂。也許跟他的童年創傷有關,必須要仰人鼻息的生活,而且也沒有人會在乎他的情緒,就算他將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也不會得到什么正面的回應。所以久而久之,他就養成了習慣,習慣性地隱藏起自己的情緒而不表露出來。
但情緒只是被隱藏了,而不是不存在。於是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他的情緒終於在第二人格的身上徹底的爆發。所以第二人格就是那樣的熱烈,那樣的隨心所欲,那樣的波瀾壯闊。一個如同平靜的湖面,一個卻是炙熱跳動的火焰。一靜,一動。一冷情,一熱辣。
江浮清慢慢走進去,問商鳴謙:「你為什麼從來不說你不開心?」
商鳴謙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突兀,抬起頭來,問:「說出來會有什麼改變嗎?」
江浮清心中閃過一抹苦澀,說:「只要你說出來,我會盡力理解你的。」
商鳴謙又垂下頭看起了書冊,漫不經心地說:「我沒有資格不開心。」
江浮清拉開凳子,在他邊上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背,微笑著說:「你有資格。你隨時都可以不開心,向我說出你的喜怒哀樂。對親近之人,不就是這樣嗎?何必總是要克制著壓抑著?」
商鳴謙只覺得被他握住的手背十分溫暖,仿佛靈魂都被浸泡在了蜜水之中,甜膩得發慌,又覺得豁然開朗,十分的滿足。
過了一會兒,商鳴謙忽然問:「你可以喜歡我嗎?」
江浮清握住他的手不鬆開,說:「我喜歡你。那你呢?」
商鳴謙似乎很難說出這種直抒胸臆的話來,不過,他還是說:「我喜歡你。」
兩個人對視良久,隨後都笑了。
……
江浮清要去採藥,柳不嗔雖然藥學精通,但是懶得動彈,讓江浮清自己去。商鳴謙擔心他出事,手中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便陪著江浮清一同出去採藥。有他相伴,江浮清的採藥之旅變得十分平坦,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藥草也能夠輕鬆採摘。
商鳴謙問:「為什麼不直接去買?」
江浮清搖頭說:「又不是什麼都能買到。而且我也喜歡采些草藥回去種。有些草藥不僅藥性獨特,而且還很具有觀賞價值。」
商鳴謙微微一笑,說:「也是。」
他倆一邊走,一邊閒聊著。又遇見一處水潭,江浮清在水潭裡洗了洗手上的泥土,看見水潭裡有白魚在遊動。
某種草藥一不下心採得太多了,江浮清便想著賣到藥鋪里去,他和藥鋪孫掌柜關係還不錯,他的藥材,基本上孫掌柜都收。於是江浮清又和商鳴謙去了鎮子上,中途回了一趟院子,結果又被龍淮、商悅等幾個弟子給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