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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一眼蕭瑟瑟的背影像是翩翩飛舞的蝴蝶,蕭恪凝眸,只盼著臘月十五能快點到來,這中間別再出什麼么蛾子了。
芙蓉院裡,被送回來的蕭文翠,此時躺在榻上。
因著她的全身有多處燒傷,傷口糊爛,和衣服貼在一起,幾個婢女只好拿著剪刀將衣服剪開,稍微一動布料,就扯得蕭文翠萬分疼痛。
蕭文翠不斷的吱哇亂叫,眼淚流過臉上的燒傷,又是鑽心的疼。
這會兒郎中們忙得不可開交,各自的臉上都凝結成片片愁雲慘霧,唯有蕭書彤還坐在小桌旁,百無聊賴的玩著指甲上的蔻丹,毫不理會蕭文翠的痛苦叫聲。
過了會兒就見黃氏哭著跑進來,在蕭文翠的床邊,哭得恨不得撲上去抱著女兒。
蕭書彤鄙屑的哼道:「之前就說了,別和那傻子一般見識,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長姐!」蕭文翠躺在那裡鬼哭狼嚎:「是那個傻子把我推進屋的,還有那兩個負責拉桶的賤人,也不看清楚我是誰,就把熟石灰給拉下來了!那兩個賤人,我告訴過她們要多加水,把那傻子燒死,可她們竟然只加了一點水!膽小怕事的賤人!」
蕭書彤的眼底頓時閃過陰冷。這蕭文翠什麼腦子,竟還怪罪那兩個拌石灰的!要不是那兩人少摻了水,她這次還能活?
蕭書彤只好道:「娘,跟我到這邊說話。」
黃氏聽從了蕭書彤,還哭著一步三回頭,顧望蕭文翠。
蕭書彤把黃氏帶到了二樓的小室里,直說了:「聽文翠的話意,是她想害蕭瑟瑟,卻反把自己給害了。」
黃氏一怔,這才想起來蕭文翠和她說過,要殺了蕭瑟瑟,好代替蕭瑟瑟嫁給瑾王。
這樣的想法黃氏是支持的,可是後果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蕭瑟瑟開開心心的回來了,她的寶貝女兒卻毀到這個境地?
黃氏的眼中漸漸泛起殺意,聚集著憎惡的暗光。
「蕭瑟瑟,是那個傻子。那個傻子說去捉鳥,一回頭就看見文翠已經跟人打起來了……她到底對文翠做了什麼!」
「哼,做了什麼?怕是只有蕭瑟瑟自己知道。」蕭書彤沉吟片刻,唇紅齒白間,逸出森涼的言語。
「事不過三,這次已經是第三次……」
「什麼第三次?」
蕭書彤冷道:「蕭瑟瑟怕是已經不傻了,要真是這樣,那她可藏得夠深。」
「那該怎麼辦?」黃氏迫切的盯著蕭書彤,她這個女兒最聰明了,一定能想出對付蕭瑟瑟的辦法。
「怎麼辦……」蕭書彤冷笑,「我就不明白你們何必要跟她斗,她嫁給瑾王,瑾王能給她什麼?還能給她一個皇后的位置嗎?」
黃氏頓時露出恐懼的神色,「乖女兒啊,這話你也敢說?」
哼,庸懦無用、鼠目寸光。
蕭書彤懶得多說,輕描淡寫道:「娘要是真想弄清她傻不傻,試試她就知道了。還是聽我一言吧,要麼別去損人,損人了就要利己。」
☆、驚險試探
臘月近了,天氣越發的寒冷。
秋瑟院中,綿綿密密的雪籽鋪了一地,殘菊的花瓣已經都被北風捲走。
蕭瑟瑟喝下碗熱茶,拿起繡品,飛針走線。
一個人靜靜坐著,總是容易多想。
想著那日的玉傾揚,眼眸中的似錦繁花,時不時的在蕭瑟瑟腦海中掠過,掀起悔恨的浪濤。
再接著,玉傾揚的身影漸漸消失,她看見了一抹冷中有暖的菸灰色,耳畔仿佛又響起玉忘言的低語。
「在她眼裡,永遠都沒有我……」
蕭瑟瑟猛地按住針線,放下繡品,痛苦的喘息。
在心底對自己說了十幾遍「忍耐」,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