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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笑得和蔼:“不要紧,疏月也才到一会儿,事业为重。”
话说到这里,陈涣之才转头看她,今天这身装扮很不曲疏月。
她是个推崇极简主义的人。记得高中的时候,她的衣服,就以黑白色为主。
不花哨,很耐看的风格,经得住很多眼的打量,简单利落。
陈涣之镇定收回目光,心思一转就有了结果。
曲小姐这是在亮出立场,明示他一个事实,一切都是曲老先生的安排,与她无关。
对于两家结亲这事,注定是个落花有意,但流水无情的结局。
他垂下眼眸,覆住一段冷冰冰的寥落,捏着杯茶不说话。
有两位老人家在,不时聊上一段峥嵘岁月,席面倒没有太冷清。
曲疏月一直小口吃菜,把刻在骨子里的端庄文雅,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反观陈涣之,仍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该目中无人还目中无人。
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他那副懒散的态度,比服务员还更置身事外。
这么一想,曲疏月更有把握了,这门婚事成不了的。
后来酒过三巡,坐上的两位一对眼色,是时候了。
陈云赓状似无意的说起来:“疏月今年多大了?二十六了吧。”
曲疏月心里一惊。果然,曲慕白附和说:“是啊,她二十六了,我都老了。”
她赶紧说,生怕晚了就来不及挽回:“您身体硬朗着呢,哪里老了?”
陈云赓以过来人的姿态:“月月啊,你小孩子不懂。我们上了年纪的人,老起来就是一瞬间的事,可能今晚还神清气爽的,明早起来就日薄西山了。所以才要争分夺秒。”
“是啊,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曲慕白跟老伙计一唱一和,不等孙女再说话,又把话头给接了回去:“唯一的挂念就只有小月了。”
陈云赓感同身受,并一力承当下来,他说:“老曲,你的孙女,那就和我的孙女一样,我比你小几岁,尽管把她托付到我家。”
曲慕白笑说:“你讲这个话,不如就配给你们涣之,这样名正言顺。”
原来在这儿等着,曲疏月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可恨又插不上话。
陈云赓也笑了:“我肯定是没意见的,一百个赞成,就怕”
“爷爷的提议是很好,但就怕涣之不愿意。”
曲疏月管不了这么多了,情急之下,她把火力对准了陈涣之。
她知道,李心恬家的条件并不好,陈云赓看重门第,不可能会顺着孙子的心意。
哪怕李心恬本人,每一样条件单拎出来,从容貌、学历到工作,都要高 于一般的女孩。
可这是老人家的固执,你要想给把根深蒂固的门户偏见拔出,也不能是一夕之功。
曲疏月想,他们不都谈这么多年了吗?再怎么难,应该会想为她争取一下的吧。
曲慕白的脸沉下去,当即深深地看了眼孙女,不说话。
但疏月看出来了,爷爷是在怪她嘴快,没点规矩。
可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谁还顾得上啊。
陈云赓不动声色,把着乌木太师椅的扶手,转头问孙子:“是这样?你不愿意吗?涣之。”
说话间,院子里摇落一阵花影,曲疏月蜷着手指看他。
坐在她对面的陈涣之,极淡的挑了下眉,对老爷子说:“不会。我看曲小姐很不错。”
“”
靠。陈涣之这人有病吧。
陈老爷子一听,满口答应下来:“好好好,真是天定的好姻缘。”
陈涣之也露出一个笑。他的笑里有浓厚的诡谲难测:“爷爷做了主的事,桩桩件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