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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可佳進了洗手間發現曹青青坐在地上，扶起她往包間走。她側頭看看曹青青，真的是大美女啊，明艷照人。宋可佳這時候怎麼也想不到，曹青青這個名字將來會在她的職業生涯中反覆出現。

王世雲把曹青青送回家。她媽連連道謝，要留他喝茶，心想明天等青青醒了要大力誇讚王世雲，王家雖然跟陳家沒法比，但也是上乘選擇呀。

王世雲婉拒了曹媽媽喝茶的邀請，因為他實在忍不住了，他想八卦想得要憋死了。他出了曹家馬上給許大翔打電話。

&ldo;大翔大翔，你知不知道phie是誰?&rdo;他興奮地問。

&ldo;王世雲!你知道現在幾點嗎!&rdo;許大翔在電話那邊破口大罵，然後問，&ldo;哪個phie?&rdo;

兩人八卦到天明。

甘雨這個晚上狂打噴嚏。

陳征已經一連好幾天在甘雨房間門外徘徊了。

甘雨每天早晨做完早餐就出門去學校上課、複習、為期末衝刺，回到家陳征還沒下班，倆個人唯一能面對面的晚餐時間實在是太短了。關鍵是甘雨對他的態度貌似比之前更禮貌了‐‐其實就是冷淡了，好像總是想要避開他似的。他說什麼她都是簡短地回一句&ldo;好的&rdo;，陳征憋屈得抓心撓肝的。

甘雨確實能躲他就躲。她想把這份工作做到畢業，畢業了她就可以去找一份正式的工作，不是侍酒女，不是保姆，一份真正的、體面的工作。因此她絕不可以破壞他們現在的關係，一定要保持跟他的距離，穩定他們之間僱主和打工者的關係。

陳征想的正是相反的，他今天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突破口。但是走到門口，手快敲到門了又停住了。

他剛想又溜，門開了。甘雨一臉警惕。

&ldo;有事嗎?&rdo;她問，看他能說出什麼事來。

&ldo;我……來看看你這屋裡缺不缺什麼。&rdo;說著他就從門縫擠了進來。每次在緊要關頭他瞎話都說得很溜。

陳征假裝四處看看，看到桌子上那幅水彩畫，他說：&ldo;第一次見你你就在畫這幅畫了，這麼多天了終於畫完了啊。&rdo;

甘雨心裡想，不知道是拜誰所賜拖了這麼多天才完工，都沒有趕上小哲的生日送給他。

&ldo;畫裡的人是你弟弟?&rdo;陳征問。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你們長得有七分像，尤其是眼睛特別像。&rdo;都很好看。

他轉頭看她，她看著這幅畫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像面對他的時候，簡直全副武裝、刀槍不入。

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比如她的父母呢，她怎麼沒跟弟弟生活在一起，她為什麼這麼拼命要賺錢，家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但是他很猶豫。他怕問錯了什麼，會勾起她不好的回憶。

就像他也有永遠不想再想起的事。

對她，他小心翼翼。

他最終什麼都沒問，只說：&ldo;你們感情很好吧，你把他畫得很好。&rdo;

他突然想起了不想再想起的事，頭痛，心也痛。

甘雨沒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她剛才已經想好了，陳征要是問起甘哲的事，就跟他說那一套她在供弟弟上寄宿學校的瞎話。她沒想到他什麼都沒問，卻說了這些。

她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想要跟他傾訴的感覺。她莫名有一種感覺，如果跟這個人說她的事，他好像是可以理解的，而不只是同情她。

她也猶豫了。

但她最終卻也什麼都沒說，只答：&ldo;嗯，對我來說，他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