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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以前在安民街的市場上見過她，市場的賣菜大媽叫她&ldo;甘雨&rdo;。

&ldo;phie?甘雨?你到底是誰啊?&rdo;十一放下了手機，心中有了種不一樣的感覺，他覺得他需要重新認識這個姑娘了。

陳征終於醒了，但是頭卻疼得快裂了，他端起床頭的水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他只記得自己昨天把銀行卡甩給酒保了，之後他是怎么喝醉的，怎麼回到家，又是怎麼上床睡覺的，全都忘了，徹底斷片了。

等等?他在床上。他掀開被子，發現自己基本是光著的。那是誰給他換的衣服?不會吧……他希望不是，但是看了看床頭的被子和地上的盆子，也沒有別人會這樣照顧他了吧。

那她是不是也看到了……

第二十四章

陳征穿了衣服，出了房間，聞到了飯香味，他走進廚房。

甘雨頂著大大的黑眼圈，一臉憔悴地在給他熬粥，聽見他走過來了也不抬頭看他，轉身給他倒了一碗已經熬好的薑湯，放在了餐桌上，說：&ldo;解酒的。&rdo;

他乖乖坐下喝湯。

&ldo;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ldo;是另一個醉漢。&rdo;她回答。

&ldo;我的衣服也是他幫我換的?&rdo;

&ldo;嗯。&rdo;

陳征鬆了一口氣，那她應該是沒看到。卻又聽到她說：&ldo;但是當時我也在。&rdo;

他突然繃緊了，該怎麼解釋呢?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甘雨用勺子在粥里攪來攪去，想問的問題卻一個都問不出。

陳征開口說：&ldo;那些傷口……是我以前在國外玩衝浪，被滑板劃的……都已經好了，沒什麼事了。&rdo;關於這件事，他真的沒有辦法說實話。

甘雨停下了正在攪粥的勺子，另一隻手緊緊攥住圍裙，她現在可以肯定了，那些傷口都是他自己做的。那些新的傷口，總不會是衝浪板刮的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到底為什麼這樣對自己?她還是一個問題都問不出，她只說：&ldo;嗯，我去上班了。&rdo;她放下勺子，蓋上鍋蓋，就要走。

她經過餐桌，他站起來抓住她的胳膊，叫她的名字：&ldo;甘雨?&rdo;

她掙開他的手， &ldo;我要去上班，我已經遲到了。&rdo;

&ldo;今天是星期六。&rdo;

&ldo;工作室周末也開工。&rdo;她沒有說謊，許大翔確實周末也工作。

甘雨無法控制地看向他的腿，仿佛能看透，好像又看到了那些如藤蔓一樣纏繞著他的腿的疤痕。

陳徵發現她在看，&ldo;沒事的，都已經好了。&rdo;他希望她相信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這些話。

她咬咬下唇，說：&ldo;你……以後不要再衝浪了。&rdo;背上包轉身出了門。

陳征在玄關站了一會兒，發了一會兒呆，走回廚房去喝粥，打開鍋蓋卻沒了胃口。

他又走到畫室，發現她昨天畫了不少，應該是畫了一晚吧。

&ldo;有一天，我會對你說真話的。&rdo;他自言自語。

窗外陽光明媚，他卻覺得疲憊得很，乾脆回到床上睡大覺，雖然他知道，他肯定睡不著。

許大翔開了門看到十一站在門口，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臉，確定了不是做夢，一臉驚恐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