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页)
「長安縣和千秋縣是入城必經縣,如今宮內兩邊相互較著勁要奪得聖人恩寵,會這般行徑也不足為奇。哥,走吧,看久了,也沒甚意思,不過是花團錦簇,烈火烹油罷了。」年輕的男子不可置否地嘲諷著。他姿態瀟灑地收了扇子,隨即又開了扇子,在這個微涼的初冬,假模假樣地扇著,大大的眼珠子不安分地轉了一下。
「哥,反正這裡也沒什麼好看的,我聽說長安縣有一紅館遠近聞名,不如……」
「胡鬧。少學那些人的壞毛病。」年長點的男子斜了她一眼,語含警告地輕聲呵斥了一句。年輕點的那人訕訕地收了扇子,圓滾滾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瞄了他哥一眼,見他毫無心軟態度,上前一步,拉著他的袖子,輕輕晃了一下。
「哥,我就看一眼。」他伸出一根手指可憐兮兮地說著,態度誠懇,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紅館是什麼絕妙的好地方。
「別胡鬧,這次你禁足還沒結束便帶你出來,若是被發現了,你少不得父皇一頓念。」年長男子語重心長地說道,他年級也不過二十出頭,但是姿態沉穩,眉目冷靜,穿著同色的月白色圓領服卻絲毫沒有身旁少年的稚氣。
「你從出生之日起便授封為千秋公主,尊享無比,內宮上下誰不得退射一地,再者這幾日正值父皇千秋,若是被人發現逛那地方,你是準備這次去哪裡受罰,到時那人新仇舊恨,有你受的。」
時于歸只是順嘴說了一句,沒想到皇兄變著法子在她耳邊念叨,總結下來就一句話——別給我闖禍。
她撅噘嘴,哼了一聲,怒氣沖沖地走出來喜閣。
門口立著的侍衛接到自己主子的視線,連忙跟了上去護著公主,免得被人衝撞了,到時候脾氣上來了,可誰都遭不住。
時于歸也不是驕縱的脾氣,冷風一吹便冷靜下來。她雖然被千嬌百寵地長大,但母后生她難產而亡,如今偌大的皇宮只剩下一個哥哥,如今的大英國太子,前途莫測,空有虛無的聖人恩寵卻戰戰兢兢。
而如今成年皇子中,前有一個家世了得的長子,後有冠絕後宮的麗貴妃所生幼子,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兄長的位置,她自然不會自己送把柄上去。
「我就是覺得你總是說我,我才不高興的。」時于歸氣性來的快去的也快,對著後面跟上來的兄長,快速地倒打一把,「明年我就及笄了,你總是說我會讓我嫁不出去的。」
「說這些也不怕被人笑話,再者若真是到了婚配年紀,天下兒郎誰敢不求。」時庭瑜摸了摸時于歸的腦袋,信誓旦旦地說道。
時于歸,一出生便被冊封為千秋公主,得聖人寵愛,自小養在膝下,親自教養,別說是這大英朝獨一份,便是往前推幾個朝代也絕無此例。
她的生母是聖人的少年妻子,未仙逝前,後宮獨寵一人,無人能掠起鋒芒,即便如今後宮內盛寵如麗貴妃,後位也已空虛十三餘載。所以今朝,時庭瑜能說出這番話,確實是事出有因,難以反駁。
「我的駙馬,可要我自己選。」時于歸皺皺鼻子,少女情態地說道,「要天下第一人才好。」
時庭瑜寵溺地看著她,他十歲那年,母后因她而難產,他原本不喜愛這個妹妹,奈何她出落地越發像母妃,眼斂下的一點鮮紅淚痣隨著年長而越發顯眼,更別說是言行舉止,體態面貌,連眉目流轉間都驚人的相似。他便漸漸軟了心,對著她越發寵愛起來,一如當年母后對他一般。
時于歸他們順著人流看著街邊的攤位,她突然看到一個攤子上買的辟邪面具,奇形怪狀,色澤或艷麗或沉重,停在攤位前,拿起其中一個面具,扣在臉上說道,又拿起其中一個中間有一道紅痕的面具,遞給時庭瑜,送到他眼前。
「這個給你。」她說著,把面具帶到時庭瑜的臉上,頓時把那張俊秀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