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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尋在家窩了一下午,心情難得提起一些,晚上準備去趟。
別的不說,問問幾個手下,長輩都喜歡什麼。她挺重視去陳家見陳母的,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嘗有人評價過周以尋,面對對她心懷惡意的人,她絲毫不曾手軟地會對付回去;面對對她滿心善意的人,她小心翼翼地捧上自己的一顆心都還害怕覺得不夠。
她這輩子受到的疼愛太少,所以偶有一二,她都無比珍惜。又因為不曾與長輩相處,所以她在去見長輩之前,總要掂量再三,生怕出錯,惹人不喜。
別看她表面上不顯,其實有著一顆最赤誠的心。只是那顆心藏的深,交情一般的人輕易察覺不到罷了。
甚至有時候她太小心翼翼了,小心翼翼到過分,過分得都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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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今天很熱鬧,不僅是因為在外住的少爺小姐要回來,還因為傅家太太要來拜訪。
傅太太要來,這可是件大事,邊邊角角都怠慢不得的大事,陳家從一大早起就忙得火熱。
雖說他們重視,但主要是因為這位傅太太背後的幾個盤根錯節的家族,她本人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好相處,和善得像個菩薩,每年捐出去的善錢數都數不清。
盛螢這兩天和陳燼鬧翻,自己開車帶著周以尋回去,回到家了才知道家裡今天要接待客人。本來她有點緊張,不過聽說是傅太太,她燦然一笑,和周以尋低語:「傅太太很好相處,一點架子都沒有,說不定你會喜歡的。不怕不怕,我們進去吧?」
都到門口了,周以尋也不可能說回去,況且盛螢這麼說,她姑且是緩解了一點見生人的緊張。盛螢不是個輕易會給人好評的人,連她都能給出這麼高的評價的人,周以尋的確有點好奇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們到的晚,傅太太已經到了,和陳母相談甚歡。陳燼陪坐一邊,聽著她們說話,給她們泡茶。
傅太太是南方人,愛喝茶,在國外療養期間,因為外國人沒這個習慣,所以他們在國外也不常喝,沒那個氛圍,喝起來沒味道。回了國,見陳燼泡起茶來頭頭是道的,很是歡喜,笑意淺淺地看著,不住地夸。
「還是你家這個省心,不像我家那兩個混小子,做不來這雅事。」
傅家兩個兒子,一個從政,一個從商,都在各自的領域裡混得風生水起,攪動風雲。她這麼說是謙虛,陳母卻不敢附和,嗔道:「有這麼優秀的兩個兒子,你可知足吧!」
傅太太無奈地搖搖頭,「操心著呢。大的小的,都打著光棍哩。」
陳母嫌棄地一指陳燼:「喏,這個不也是?」
話音一落,兩個太太相視著笑了起來。
也是這時,保姆來說盛螢回來了,還帶了個朋友。
陳母早聽女兒說了,聞言,忙笑道:「快請進來。」
她和傅太太說:「這是個可人疼的孩子。」
傅太太好奇地望了過去,目光帶著探尋和好奇。
周以尋穿得簡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黑t黑褲運動鞋,扎了個丸子頭,清凌凌的氣質卻是出塵空靈,站在精緻的盛螢身邊,並不遜色分毫。
她手上提著禮物,是她想了許久、挑了許久給陳家人的。當年多承照顧,她素來知恩圖報。
陳母早已忍不住起身迎了過去,拉住她的手,有些哽咽,「你這孩子,這麼多年沒個消息,可真是擔心死我了。」
傅太太林照舒手裡端著琺瑯茶杯,優雅地喝著茶,不時好奇地探過來一眼。
周以尋起初並沒有注意到她,顧著和陳母寒暄敘舊,再遞上自己準備的禮物,被誇了一頓又一頓,誇得她羞赧之色愈發的濃。
陳燼怕冷落了林照舒,和她解釋道:「她是盛螢的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