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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學習方面的問題不用問我噢， 我幫不了你。&rdo;

球球相當有自知之明地回了句， 阿精出門的時候，也沒特別要求他繼續反省，這會兒蹲牆角思考人生完全是他自己的選擇， 以後怎麼辦？這是個挺複雜的問題。

他倒是想， 乾脆一走了之，大不了離開k市，眼不見心不煩，又捨不得這裡。

楚驍白抱著厚厚一疊卷子， 飛快地挪到了球球旁邊， 好奇地打量著對方，問：&ldo;你昨天晚上救完人之後，為什麼一晚上沒回來？&rdo;

球球陰惻惻地咧嘴：&ldo;聽說過一句話沒？好奇心害死貓。&rdo;

楚驍白脖子一縮， 驚恐地望著球球：&ldo;你要殺人滅口嗎？&rdo;

球球：&ldo;……演技太浮誇了，小白白。&rdo;

楚驍白嘿嘿笑了聲，蹲在他旁邊，一副&ldo;我就是不走&rdo;的架勢，繼續問：&ldo;是不是因為不放心，你偷偷地躲在暗處，一不小心就忘記了時間，所以天亮才回家來的？&rdo;

球球無奈扶額，要不是知道楚驍白已經年滿十八歲，他真要懷疑這隻貓崽子才三個月大，什麼好奇心重，童言無忌之類的，在對方身上完美再現。

&ldo;小白白，為什麼你那麼關心這件事？&rdo;

楚驍白脫口而出：&ldo;因為我們是朋友啊，我關心你。&rdo;

忽然之間，球球有點被感動了。

咦？不對啊，小白白你說關心我，可是你關心的方向明顯不對！

&ldo;關心我？你確定？&rdo;

楚驍白點頭如搗蒜：&ldo;嗯嗯！&rdo;

球球面無表情地回望著他，一言不發，眼看著少年一點點面紅耳赤，最後吞吞吐吐地又補充了一句：&ldo;……其實還有一點點私心。&rdo;

球球故意板著臉，平淡地應了聲：&ldo;哦。&rdo;

楚驍白到底不擅長撒謊，被他瞧得一陣心虛，弱弱地解釋：&ldo;我覺得駱源生人還不錯，你強占了他的身體，又不討厭他，他好像也有點喜歡你，為什麼不試著接受這段感情？&rdo;

球球嘆了口氣，摸摸對方的腦袋，搖頭：&ldo;小傻瓜，妖怎麼可能跟人類天長地久的？你想像一下，過個五十年，現在年輕力壯的青年都已經變成了糟老頭子，而我們還是現在這副模樣……&rdo;

楚驍白默默地想像了一下，五十年後，陸大哥變成了一個老頭，他還是這副未成年的樣子，他是不是要喊陸大哥一聲……爺爺？

咔擦！腦海中的畫面猶如被擊碎的鏡子，玻璃碎片稀里嘩啦往下掉。

好可怕！

楚驍白仿佛丟了魂一般，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球球納悶地拍拍他的臉頰，擔憂地問：&ldo;小白白，你幹嘛呢？&rdo;

楚驍白回過神來，眼眶酸酸的：&ldo;我好像有點懂了。&rdo;

人妖殊途，這四個字的含義。

怪不得土撥鼠大叔、阿精和球球總是跟他說，妖和人類相戀沒有好下場。

球球狐疑地皺了皺眉，問：&ldo;你懂什麼了？&rdo;

楚驍白低著頭，悶悶地回答：&ldo;……我們不能喜歡上人類的原因。&rdo;

球球應了聲，摸摸他的腦袋，有意轉移了話題：&ldo;今晚直播，我可能不上了。